陈虎入主上郡县后,手段比徐达更为蛮横,徐达倒还顾及一些本地豪强势力,对于那些家族他是能拉拢就拉拢,不能拉拢则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众人这才明白,身处乱世,手握兵权才是硬道理,如今的陈虎俨然成了上郡县的土皇帝,寻常的酒楼店铺,每日都有士兵过去敲竹杠,而那些青楼赌档,也不再把捕快和都头当成大爷一般供着,陈虎成了他们新的靠山。
上郡县一众豪强势力对此怨声载道,他们甚至怀念起徐达在的日子,那时徐达还会与他们多方周旋,出让利益,甚至共治上郡县。
陈虎有兵权在身,根本不会顾及这些豪强势力的感受,不仅强横的向他们借粮,还干脆把整个上郡县的官场清洗一遍,这些豪强势力的子弟凡是在上郡县任职的,统统被赶了回去。
这些地方豪强个个敢怒不敢言,有心想要聚齐庄客护卫,和陈虎撕破脸,却又顾忌官兵的实力,暗中谋划了几次,只得无奈的放弃计划。
在青云寨一役中,见识了这些地方豪强实力的陈虎,对此不屑一顾。
陈虎的做法徐达也看在眼里,但他即将离开上郡县,也懒得管这些闲事,同时看着陈虎如此蛮横的处理问题,他心中也是暗爽。
我在位的时候,你们三天两头的找我麻烦,让我不痛快,现在换成兵痞来了,你们知道老夫的好处了吧?可惜晚了。
陈虎思虑再三,决定和淳于达头做这笔交易。
幽州方面给他补充的兵员不多,他虽能就地募兵,但这些新兵要么是不曾训练过的农夫,要么便是没怎么上过战场的民壮。
想靠这群人守卫上郡县,对抗纵横山脉内的山贼土匪,几乎不太可能。
陈虎既然做了决定,其他将校即使反对,也无能为力,而那书生则挂起淡淡的笑容,冷眼看着一众将校陆续离开县衙。
城外的大营内。
刚从县衙赶回的许偏将,一进军营,便看到一个全身甲胄的男子站在大帐中,而他身后则站着几个亲兵。
“袁校尉,你怎么来了?”许偏将一见来人,顿时放下了戒心,早在他追随陈虎驻扎上郡县之前,便和此人有过来往,彼此关系也算不错。
“我军令在身,路过此地,便来看看老弟。”袁校尉捋了捋一撮小胡须,神情略显猥琐的问道:“许大哥似乎心情不佳啊?而且我见许大哥的部下个个无精打采,不知生了什么事?”
“呵……”许偏将这才想起来,没有他的准许,自己的部下竟然把外人放进营帐,虽说这袁校尉和自己是故交,但部下如此疏忽大意,让他在友人面前多少失了些面子。
“兄弟我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啊。”许偏将摇了摇头,把心中的闷事一股脑的吐了出来,而袁偏将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给许偏将灌酒。
见许偏将有了醉意,袁校尉的一双三角眼不住的转动起来,“你是说,那陈虎已经搬去了上郡县?”
许偏将打了个酒嗝,冷哼一声道:“不错,我跟着陈虎三年多了,对他一直忠心耿耿,谁知这次他只带姓龚的和赵才那几个废物进城,而我部却只能窝在这荒郊野外。”
袁校尉赶紧摆出一副惊讶的模样道:“那赵才的部下和许大哥的部下比起来,相差甚远啊,这陈虎竟然带着赵才等部进城,而让许大哥留守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