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军头被这肥仔一脚踹倒在地，顿时欲哭无泪，“各位好汉，我们原是南阳郡一带的军汉，后来碰到五斗米教起势，便跟了吕渠帅，混了个通将的官衔。”

李狗蛋用卷口的缳刀架在古军头脖子上，怒道：“放你娘的屁，你既然是军汉，为什么会投靠五斗米教？看你们的武器装备，也不像是朝廷的官军。”

“好汉饶命啊！”古军头的脖子被李狗蛋划开一道口子，哭喊道：“我们是在南阳郡建立军堡的军汉，和朝廷的官兵不同，平日务农，战时才听朝廷的调用，不领官府饷银的！”

程文元趋前一步，笑道：“南阳郡是幽州的腹地，那里的叛贼最多，幽州的五斗米教众都聚集在此处，不仅是南阳郡，附近好几个郡县都被五斗米教攻下，这些军汉和上郡县的军汉一样，和朝廷的官兵不同，他们不领军饷，也没有正式的编制，他们投靠五斗米教并不奇怪。”

“这位好汉说的是……这位好汉说的是……”李狗蛋忙不迭的点头起来。

苏毅听了程文元的介绍，这才了解到幽州的局势有多严峻，南阳郡这些大郡位于幽州腹地，经济繁华，当地有不少员外乡绅，可为田产万亩，家产万贯。这样的地方落在五斗米教手里，刘虞怎会不急。

五斗米教占据幽州的腹地，相当于将整个幽州拦腰截断，令幽州的官兵位不能相顾。

位于南阳郡东面的上郡县等地方，刘虞早已顾及不到，这些地方的郡守和县令只能自己想办法补充城内的粮食，这时候当地豪强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如果当地的乡绅和豪强支持官府，愿意提供粮食，出动家丁护卫帮助守城的，官府还能勉强抵御五斗米教的进攻。

若是当地的乡绅和豪强势力趁机反水，五斗米教兵不血刃就能拿下一座城池。

至于这些军堡势力和村庄势力，都在五斗米教的笼络范围之中。

幽州的刺史府位于最西面的东阳郡，那里驻兵数万，是世家门阀扎堆的地方，除了朝廷的官兵以外，世家门阀的私兵也有不少，以此不管五斗米教多猖獗，始终不敢踏入陇西官道，进入幽州的西部。

苏毅想要去东阳郡，就必须绕过南阳，而南阳正是五斗米教的总部，一想到这，苏毅就恨不得把刘虞抽筋扒皮，这时候刘虞召苏毅去东阳，不正是让他送死去吗。

程文元似乎看出了苏毅的顾虑，淡淡道：“红玉山庄离南阳有些距离，而且通往东阳郡的小路有些崎岖，并没有被五斗米教拿下，只是此地盘踞的流民和乱匪太多，这时只能仰仗苏兄麾下的兵马才行了。”

苏毅斜了一眼程文元，问道：“这些消息你从哪里得知的？”

程文元笑道：“苏兄太小看我程家的情报网了，我程家商会的生意遍布各地，幽州更是有不少分会，要知道这些消息，自然难不倒我。”

一旁的古军头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起来，连声说道：“原来这位公子是程家的人，我们和程家商会也有过一些接触……”

程文元喝道：“闭嘴！我既然让你知道这些事情，你以为自己能活着离开吗？”

古军头吓得面无人色，正欲挣扎着起来，李狗蛋上去就是一脚，死死的将他踩在脚下。程文元也顾不得古军头哭天喊地的求饶声，对苏毅说道：“苏兄，此人留着无益，不如一刀杀了！”

“不急。”苏毅微微摇了摇头道：“此去东阳路途险峻，这一路上还不知会碰上多少五斗米教中，带上他或许有些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