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乔念惜被这冷不丁的一句问愣了,随着他的目光往下看,这才反应过来:“追着他跑了几圈,全身都是热的,不冷。”
瞧着眼前这一脸红润的人儿,夜玄凌心里很多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一起涌来,之前还担心得要命,如今看到她没事,突然有种眼眶泛酸的冲动。
“你的鞋呢?”
强压着心里澎湃的感情,夜玄凌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土庙,在她贴到自己胸膛的时候才终于长长舒一口气。
“鞋子在庙里的桌上,他们说成亲那日新娘子的鞋子不能沾地……唔……”
乔念惜话还没有说完,只感觉一阵一股浓烈的气压压下来,不等她反应,唇齿之间已经被占据,吞吐辗转,痴缠追逐着彼此,似是游戏,却又让人欲罢不能,纠缠得死去活来。
夜玄凌一手揽着乔念惜的腰,另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唇瓣贴近,舌尖嬉戏,让他想要索取更多。
“夜,夜玄凌!”
感觉到腰间抵着的硬物,乔念惜像是被电击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瞬间理智回来,伸手撑住了他的胸膛。
“我,我们还得赶回去拜堂……”乔念惜一张脸通红,眼睛都不敢看夜玄凌。
夜玄凌低头看着她,虽然生理上极度需求,可他也明白,现在不是时候。
“好,我们这就回去!”
说着话,夜玄凌转身拿过乔念惜的休息,侧过身,轻轻慢慢的给她穿上,生怕弄疼了她的脚。
红色的绣鞋再次套在乔念惜脚上手,夜玄凌又将盖头给她盖上,手臂用力再次将她打横抱起,朝外面走去。
“喂,夜玄凌,快松开我!”莫里斯等了半天,见夜玄凌抱着乔念惜出来,紧忙喊叫。
然而,夜玄凌就像没听到一样,直接走到外面,轻轻地将乔念惜放回了轿子里。
“夜玄……凌!放开我啊!我是来参加婚礼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眼看着夜玄凌就要翻身上马,莫里斯急了,抻着嗓子都喊得破音了。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夜玄凌一顿,扭头看着像个蚕蛹一样在地上来回滚的莫里斯,脸色一沉,朝边上侍卫吩咐道:“将他扔到城南的黑水沟里!”
城南的黑水沟是周边居民排放垃圾的臭水沟,这条沟是死水,加上居民生活的废物脏水都往里扔,久而久之便成了一个臭水沟,如今正是入秋十分,除了臭水,上面还飘着蚊子苍蝇。
“是!”侍卫应声朝莫里斯走去。
“夜玄凌你大爷的!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尤里国国君!不对,我是惜惜的娘家人!”莫里斯一路挣扎一路吼,然而,却根本没有人理会。
夜玄凌脸上深情不变,翻身上了马,队伍启程,乐队吹吹打打的声音再次响起。
天,彻底亮了!
这一晚上的折腾,乔念惜感觉整个人都飘离在三界之外,整个程序走下来,她只听到耳边不断传来喜婆的提示的声音,身体跟着动,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字“困”!
终于,管事公公嘴里一句“礼成”,让她像松开了线的风筝一样,整个人都松懈下来,重量都在被两个喜婆扶着的胳膊上,整个人像是被架起来一样。
“回去后先让她歇着,你等会儿去找锦嬷嬷那些吃的给她送去。”
看着乔念惜离开,夜玄凌将祭月拉到身边,低语吩咐。
“可喜婆说洞房之前小姐不能吃……”祭月有些迟疑。
“喜婆说不吃就不迟?你饿一天试试!”夜玄凌瞪眼。
“是,奴婢这就去!”
许是跟在乔念惜身边时间长了,祭月也跟着活泛了不少,见夜玄凌瞪眼,赶紧应着。
夜玄凌看祭月是朝锦嬷嬷的方向去,这才转身朝酒桌边上走去。
高官,重臣,偌大个凌王府摆着几十桌酒席,将整个前厅都撑满了,众人高谈论阔,推杯换盏,边上小孩子拿着从大人手里得的点心你追我赶,一派热闹场景。
夜玄凌向来不喜欢这样聒噪的场景,可今日不同以往,是他和乔念惜的大喜日子,竟然也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听着人们的恭喜和称赞,竟然无比痛快。
月上树梢,鼓打三更,热闹声渐渐平静,夜玄凌将众人交给初四,转身朝后院走。
房间里,烛影摇红,透过窗户依稀能看到房间内的影子,惜惜正在等着自己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