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尸体,就联想到那张开,黑洞洞的口腔,那血红色布满血丝,狰狞鼓突的眼珠子,还有那已经满是尸斑的头脸。一个激灵,我急忙说道:“别,我还是用脑子多想想吧!”
这里距离局里还有好大一段路程,加上一路上的红绿灯,闲置的时间全变成了难捱的沉闷。这一次可是赖利主动提到蒋蓉的,她从车抽屉拿出一包烟来,抽一支我给点上。
她却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夹住烟卷,嘘一口烟雾,视线穿透烟雾乜了的我一眼道:“谈谈你刚才说的那个神经病吧!”
“真想听?”
“闲得无聊,谈谈何妨?”
其实我很想听她自己的故事,再说了,蒋蓉很久都没有跟我联系,也不知道她跟那个白马王子陈俊结婚没有。我是不能主动去询问对方心里不愿意说的故事,目前陷入难捱的沉闷氛围中,这也是我不喜欢的,既然她想听蒋蓉的故事,给她说说也没有什么。
我侃侃而谈起蒋蓉的故事来,就像自己亲身经历过那般。
“蒋蓉是一个背景比较复杂的人,她的姓氏不是自己亲生父亲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女孩可以跟母亲姓。”师姐扔掉烟头,接话道。
“错,她的姓氏跟父母亲都没有关系。”
“哦?”师姐好像来了兴趣,红绿灯启动,该我们前进。她娴熟的驾驶方向盘滑行前进,还不忘记叮嘱我继续讲述下去:“继续吧!我不打断你的话,光听就是。”
“嗯。”
蒋蓉的父亲跟传说中的钟馗姓氏有点谐音,好像叫钟奎。蒋蓉是他的亲生女儿不假,假的是她妈妈曾经有嫁给除了她父亲以外另一个姓蒋的男人。
师姐恍然大悟道:“哦。看来她的确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当然。”
蒋蓉的奇怪就奇怪在她说可以跟那些东西沟通,她父亲死了,却没有一个真正的墓碑。他们家也没有给他做任何法事,只是象征性的在家里供奉了一副钟馗画像。
对了,还有一个叫雯雯的。雯雯才是真正的神经病,她在疯人院呆了很长一段时间。
“雯雯?”
“嗯、可以说是蒋蓉的好姐妹,她跟她的关系密切,形影不离那种程度。”
红绿灯,师姐正好插嘴道:“这就叫做,近墨者黑吧!雯雯特定是受到那个神经病蒋蓉的影响,给洗脑了,成天捻神捻鬼的沉沦在鬼神谣传中难以自拔,要不怎么会变成疯子?”
“有道理,所以我都不敢提到这位的大名。”
“怎么?提到她会用法术搞你?”
“也不是……”我语塞,师姐的话,总是带刺,什么时候可以跟她好好沟通,能学到我需要的东西?“她的情况我就知道这么多,再说她父亲可是一位真正受到很多人敬仰的好人,他们都不可能害人的。”为了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旧人辩驳,这是下意识的反应,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能因为没有联系就颠倒黑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