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营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地在面前消失之后,我觉得我的世界观都崩塌了。我赶紧回头,现那几个人都还在,不由得心中得到一点安慰,如果说这时候连他们几个人也消失的话,我觉得我应该会疯掉。
不过看大家的表情就知道,大家离疯掉也就是临门一脚了。所有人立刻警戒起来,不管这里生了什么,似乎都是不怀好意的。而眼下最要紧的已经不是去探究生了什么,而是离开这个鬼地方。
钱敏对着军刀打了一个手势,军刀很默契地走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钱敏道:“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但是这里邪得厉害,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吴东升道:“可是我们的荧光棒跟营地的光都不见了,就算往前面走也不知道会碰到什么东西。”
钱敏道:“虽然不见了,但是不代表消失了,只是我们看不见而已。刚刚在过来的时候,我算了一下,这里到营地距离是三百米到三百五十米之间,如果我们往来的方向走得话,一定很快会碰到营地。我们的两台车是呈八字形摆放的,横向距离大,不可能会错过。”
吴东升摇头道:“就算距离上大家都认同,觉得没问题,可是方向呢,现在四面漆黑,地上都是荒草跟沙子,我们很难判断自己的方向。”
钱敏指了指那台诡异的越野车道:“这辆车就是方向。我们是因为看到这台车的车头灯朝我们移动,所以才被吸引过来的,所以说这台车的车头方向是对着我们营地的,那么沿着这个方向走,我们排成一个队列,就肯定可以回到营地。”
这一次大家都表示同意,于是钱敏拿着枪打头阵,吴东升第二,我跟周鸿并排走在第三的位置,军刀最后。
几个人排成一列纵队,两两之间间隔一米,每个人都打亮自己的手电筒,摸索着往前面走去。
眼前是黑雾般漆黑的世界,之前我们烧烤的时候还可以看到天上的月亮和星星,此刻却都已经不见了,四处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手电筒的光柱虽然强烈,但是也没办法穿越超过五米以上的距离,情势开始变得越诡异。
每个人都屏住呼吸,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走了接近五分多钟,还是没有任何现,而我们确信确实是在一直往营地的方向走过去的,但是眼前就是什么都没有。而感觉上,五分钟时间,已经走过去至少五百米的距离了。也就是说我们可能已经错过营地了,难道不知不觉中我们走了弯路了吗?
就在大家觉得要失去耐心的时候,钱敏突然停了下来。顺着她手里手电的光柱看过去,一辆车的轮廓隐约出现在了眼前。
大伙一下来了精神。
看来钱敏的方法是对的,方向也掌握得很好,之所以我们觉得走得距离过远,可能是因为在漆黑的环境中人会走得格外缓慢,但是心理上又觉得可能走过了很远的距离。
不过能回来就好,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这边的营地里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灭掉了所有的灯光,但是只要回来了,拿到我们的装备,那么就一切都好说。至少,我们可以熬到天亮,那时候一切妖孽都无法遁形了。
但是随着越来越接近那辆车,我们松掉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
因为这辆车不是我们的车。
我们从北京出的时候开了一台牧马人越野车,在银川加入的吴东升开了一辆老陆巡,在这辆陆巡上装载了我们的装备。眼前的这辆车虽然看着眼熟,但绝对不是我们的车。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绝望的气氛终于强烈起来——大家终于看清楚了,这是一辆三菱越野车,白色的车体,富有情怀的改装件,车顶上的一排探照灯,正是我们之前看见的那辆车。所有的特征都显示这就是那辆车,那辆理论上此刻应该在我们身后的车。
我们几人瞬间想起了吴东升之前说过的故事,那个老马开夜车遇鬼的故事,但是没想到这件事那么快就活生生地生在自己身上。我甚至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f**k!”我低骂一声。
军刀虽然是个硬汉,但是遇到这种诡异的事情,一时间也没了主意,看起来双腿都已经有些颤抖。吴东升跟钱敏倒是又仔细地上前打量了一番,但是终于还是放弃了,因为所有的特征都符合,那绝对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车。
军刀颤抖着声音道:“完了,我们肯定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这下没得跑了,连方向都不清楚了。”
我不知道能做点什么,其实作为一个坚实的无神论者,我觉得世界上肯定是没有鬼的。所以不管眼前的事情多么的诡异,我却仍然能够坦然面对,我觉得这肯定是有人在搞鬼,或者是我们碰到了一种很神奇的自然现象。如果非要说是有神怪之力作祟,我却是绝对不能信服的。所以对于我来说,紧张倒是多过于恐惧。于是我上前拍了拍军刀的肩膀,安慰了他一句。
钱敏却似乎很有韧性,对于这种事情并不就这样屈服。她单膝跪地蹲下来,开始仔细回想所有事情的生展。想了约莫有一盏茶时间,她突然回头对我们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