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央刚要伸手抓起烧鸡之时,一声大喝从对面传来。徐央不解的朝着对面的张峰看去,还以为对方也想吃,问道:“你难道也想吃不成?我可告诉你:这是给我的,根本就没有你的份,你就老实的在那儿眼馋吧!”说毕,一手抓起烧鸡,就要往嘴中塞。
“慢着!这是断头餐。”张峰急切的喊道。
徐央正要张嘴啃向烧鸡之时,听到对方说是“断头餐”,一片的茫然,不解的问道:“什么是断头餐?”
“虽然我们在门派当中话不投机,又各有偏见,但是看着你就要从我面前死去了,我岂还敢有所隐瞒。实话告诉你:这‘断头餐’就是囚犯要死之前,最后的一顿佳肴,然后就要上刑场了。”张峰说完,恋恋不舍的朝着面前的佳肴看一眼,狠狠的咽下口水。
徐央听到对方解释完,连忙将手中的烧鸡仍在了盘子当中,嘀咕道:“我还没有被知府审理,怎么就要送我去死呀!”看着眼前的佳肴,又沮丧,又饥饿,当看到张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美食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思忖道:“我是被孙把总用蛊惑世人,传播邪教歪理陷害进入牢狱之中的;而张峰才是正儿八经的邪教,都被关押在大牢当中两个月之久了,都不曾死去,难道我刚被关进大牢之中就要死去不成?我好不甘心呀!我还青春年少,还没有活够,还没有娶妻生子、传宗接代,还有长远的日子没有过够,我不想死去呀!”说毕,站起身,朝着困住自己的铁栏杆一顿的猛砸,但却丝毫没有反应;又再牢笼之中四处寻找可以溜走的地方。
“别砸那儿铁栏杆了,是没有用的。我的手段是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拿这个铁栏杆无可奈何,你怎么能够砸开铁栏杆呢?你也别再找了。要是能够逃走,我早就逃之夭夭了,又岂会在这儿等死不成?”张峰一边看着眼前的美食,一边看着徐央好似无头苍蝇一般在牢笼之中乱转悠,就猜测出对方要做什么了。
徐央看到关押自己的牢笼固若金汤,而自己真的就成为了鸟笼中的鸟儿一般,任人宰割了,不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万份的追悔莫及,后悔自己当初逃走之时,为什么不在腿上多贴几张奔云符,这样岂会落在牢笼之中。
张峰看到徐央拉拢着脑袋坐在那儿不动弹,也能猜测出,若是换做自己也一定会像对方一般疯不可。张峰看到对方不动弹,满脸的沮丧,冷嘲热讽道:“虽然我跟你在门派当中打架斗殴,而你却是因此被废了修行多年的道行,被赶出了门派,流落四方,靠算命为生。不成想,你现在生命走到了尽头,真是活该呀!若是你死了,而我要是成功的逃离这个牢笼,我一定在每年的今天为你烧纸钱儿,而你也千万不要变成鬼来找我呀!”
徐央看到对方幸灾乐祸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喊道:“要是让我出去,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臭嘴烂舌的家伙。我就奇了怪了,当初我们在门派打架斗殴,为何只有我一个人被废了道行,被赶出门派了;而你却是平安无事,难道你贿赂掌门了不成?”
“你提那个老不死的做什么?要说贿赂也不算是贿赂,我不过是抓住了对方一个小把柄罢了,而对方则是不敢把我赶出门派,目的就是防止我出去乱说而已。你想不想知道我抓住掌门什么把柄了?”张峰说道。
徐央听到对方称呼掌门为“老不死”的,正要呵叱对方逆徒之时,想到自己还朝不保夕,又有什么资格说人家,问道:“什么把柄呀?”
“你是不是要咒骂我‘逆徒’之类的话?实话跟你说:我们五云观自从被官兵剿灭之后,朝廷为了避免死灰复燃,掌门和那些个老家伙们一一被朝廷一个手段通天的人物杀害了。所以我才敢堂而皇之的说这些老不死的,谁让他们在门派之时总是看我不顺眼,处处的排挤、打压我。看在你将要死去了,我说给你也无妨,省得你成为一个糊涂鬼。数年前,我下山历练之时,从一伙强盗手中搭救出了一个妇人,对方竟然告诉我是掌门的妻子。先开始我只当作是玩笑,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对方将掌门各个特征和脾气秉性一一道出后,我才恍然大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掌门也得知我搭救了那位妇人,并要挟我若是敢四处乱说,就让我生不如死,故而我才隐瞒至今。而你,则是知道这个秘密的第二个人。不对,还有你旁边那个老家伙也知道。现今在世上,也唯有我们三人知道这件事情了。而你们两个生死未知,而我则可以逃出生天了。”张峰说道。
徐央想到掌门居然还有这个小秘密,真是藏得够深的呀,但是谁没有个七情六欲?谁没有个小秘密之类的东西?徐央想到掌门平时在门派当中虽然对自己苛刻严厉一些,但也是对自己有过恻隐之心,并对自己也不薄,也十分的看中自己。若不是自己跟对方因为一件小事而打架斗殴,也不至于落得流浪的下场。想到门规:若是打架斗殴,定会被打碎全身的经脉,永生永世都甭想再习武修道;而自己只是被打碎了若干的经脉,虽然无法恢复当年的雄姿,但这已经是掌门法外开恩了。
“徐央,你是不是还在怀念掌门对你的好呀?你想不想知道杀死掌门和长老们的那个凶手是谁呀?”张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