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螭吻来了!”
田远急忙停下脚步。 转身往回跑。
“快放开我!”孙武拔出长剑,大声喝道。
“哇啊——”
螭吻一声巨吼,宛若洪钟一般。两个眼睛眨巴着,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们几人,仿佛在看一餐美味佳肴,血液混着涎液从巨口中流到地上,散出一股腥臭。
光脑袋就这么大,那身子还有多大呀!难怪一根爪子轻轻一拨,就差点要了孙书的性命。
剩下的三个甲兵和他们两人都惊呆了。
田远攥着短剑的手微微颤抖着,从来未曾有过的恐惧充斥着整个大脑!
“草你妈的老乌龟!这下可被你害苦了!这螭吻什么时候学会了打洞呀?也不说一声!草你妈!操你八辈祖宗的妈!”田远喃喃地咒骂着,此时此刻,仿佛这种只有咒骂,才能缓解内心的恐惧和愤怒!
孙武挥舞着长剑,大声喊道:“弓箭手何在?乱箭射杀!快!”
外围的甲兵早已看到螭吻的到了,虽然胆颤心惊,但都知道,若长卿公子死在这里,在场所有人,都免不了要陪葬,是以在队长的带领下,拿着弓弩朝螭吻的头颅射去!
“哇啊——”
螭吻又是一声巨吼,摆了摆脑袋,轻轻地把乱箭抖落。
田远深深地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心说这金鳞硬入钢铁,普通的弓箭怎能伤的了它?
他一拉孙武,低声说道:“快走!这东西会打洞,也许它根本就不是从湖底暗道过来的,而是在四周打洞呢!”
孙武闻听,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田远说道:“一开始湖水变浑,我以为是从湖底暗道里滚出来的泥沙,现在想来,压根不是!你想啊,此时是落潮时刻,若有泥沙,必然随着湖水进入海里,怎么能倒灌呢?因此,湖水泥沙必是它打洞造成的!”
“有道理!但是你小子刚才怎么不说?”孙武埋怨道。
田远说道:“我一下哪里想的过来?看来,这厮一直在湖里观察我们,妈的!太狡猾了!本想钓它,结果被它抄了后路!”
孙武冷笑道:“行了!说这些都没用,前有拦路虎,后有绝命水,现在怎么办?”
田远说道:“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你下令,命这三个甲兵往左跑,我拉着你往右跑!这样,谁能活下来,那就看谁的造化了!若是死,至少咱俩还能死在一起,到阎王爷那,也好有个伴!”
“好!那咱就搏一把!”
孙武喊道:“羊角哀,赶紧往左边逃生,其他两人站着别动!”
“长、长卿公、公子,我、我的腿、腿迈不动啦!”那个叫羊角哀的甲兵哆哆嗦嗦地说道。
与此同时,田远闻到一股尿骚味,见他双腿之间湿乎乎一片。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问道:“孙武,你的兵怎么这么没出息,吓尿裤子了!”
孙武怒道:“他不是我的兵!若是我训练的,岂能如此无用?”
“好、好,不是就不是吧,你别激动!”田远又加了一句,“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孙武瞟了他一眼,喝道:“钱益多,你往右边跑快点逃生!”
“是、是!”一个甲兵听到吩咐,拿着矛枪战战兢兢地往右边跑去!
“咕嘎——”
螭吻瞪着脸盆大小的眼睛,盯着田远和孙武两人,压根没理会钱益多。
田远心说坏了,要跑就一起跑,孙武喊一个一个地跑,那可怎么好?最后谁剩在这里?
“田远,你快跑!”
孙武喝道。
田远心说你拉倒吧,我跑起来比兔子都快,不是哥吹牛,这几个人里能顺利逃跑概率最大的就是我了!
他说道:“还是你跑吧!我手里短剑无比锋利,而且功夫也比你好!你跑出去能主持大局,我跑出去干嘛?”
孙武怒道:“这是命令!快走!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向雪魔音和玉儿交代?”
“扯淡!我跟你不是主仆,不是上下级,凭什么听你号令?要听也是听我的,你跑,我来断后!”
孙武见田远不从,瞪了他一眼,说道:“那好吧!按照你刚才说的,分头跑!”
他对前边两人喝道:“羊角哀,此时生死攸关,你跑不了,神仙也救不了你,听我号令,你们两人往左跑,我们往右跑!”
“遵命!”另外一个甲兵应道。
孙武紧紧盯着螭吻,猛地大喝一声:“跑!”
田远听到喊声,嗖地一下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窜了出去!刚跑数步,忽觉一股怪风嗖嗖地迎面刮来,吹的他身子有些轻飘!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