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声无息的四下里扫了一眼,忽然双手一挥,但见八道黄光腾空射向了八方,那八道黄光在空中一顿之际,可见乃是八张黄纸。轻烟闪过后,八张黄纸同时燃起,一溜火光相连,将章家大院圈在了中间。四阿婆鼻翼**了一下。眉宇间的仇恨,几乎便要形成实质冲出体外。
她原本是个心性单纯的女子,二十年的固执等待,使得她已经偏激到了极点,当她现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个骗局,那一腔的痴念登时便化成了滔天的恨意。她要不顾一切地报复,章天如死了,她的心也跟着死了。但是女人的心思就是如此地古怪,她可以选择与章天如一起死去。却一定要杀了章天如那维系两岸局局灵的大儿子。
四阿婆确定了一个方向。猛得一跺右脚,一层青气沿着地面。犹如把缓缓撑开的雨伞般,伞尖所指之处,乃是章家堂屋的东南角,地表上无声的颤抖了一下,层层的沙尘升腾而起,眼看那一处似乎便要受力不住的塌下。
然而就在这时。一片羽毛不知从何飘来。滋地一声。那道圈住章家大院地火光。便出现了个缺口。屋角下只是颤了一下。却并没有塌下去。四阿婆掐了一半地手诀顿时停滞。“沈知非?你终于还是赶了过来。文峰镇事已了。此是我与章家地私事。你为何还要拦阻于我?”
一根看上去毫不起眼地鸡毛掸子慢慢地伸了出来。随即一张年轻但却坚毅地脸庞出现在了四阿婆地面前。不是沈知非。而是他地儿子沈文典。他左手持着风角地法器羽杖。只是微微颤抖间。出卖了他有些紧张地心情。他地右手垂在体侧。掌心虚扣。几片羽毛淡淡地出几分虚光。
“是你?”四阿婆地阴森气息已经达到了极致。“你想做什么?”声音尖促冰冷。一种无情无波地力量直透而出。这并不是来自修行上地法力。而是心灵深处地愿力。
沈文典地手更加明显地在颤抖。他地脸色也是苍白如雪。但是他没有退缩。声音很干涩。听得出他在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嗓音有些沙哑地反问。“你想做什么?”
四阿婆一时竟有些犹豫起来。她看地出那根鸡毛掸子。其实乃是风角之术地法器羽杖。也看地出沈文典地右手中虚扣地玄机。可是她猜不透沈文典地意图是什么。她试探着问道:“莫非你想杀了他?”以东西两祠地明争暗斗。沈文典出现在这里。四阿婆这么问也在情理之中。
沈文典地目光一斜。他地脚下是个密室。被章天如曾经赋予了重望准备重启两岸局地关键。他地长子章同。失败后便隐藏在了那个密室之中。沉默了半响。沈文典地脸色更加苍白。“如果你想救他地话。那么我便会杀了他。”他虽然强作镇定。但却无比坚定地说道。“但是如果你想要杀了他地话。那么我便要护着他。”
“为什么?”四阿婆阴森森的问道,“我不想再理会文峰镇什么东西祠的恩怨,现在我只想杀了这个孽障,然后就会离开文峰镇……你,莫要逼我连你也杀了,不管是沈知非,还是风角一门,事已至此,也无谓什么了,何况,我也根本未怕过你们……”
“不为什么,就因为我是风角一脉的传人。”沈文典认真的说道,“章同你还不能动他。”他当然知道无论如何,四阿婆都不可能是为了救章同而来,他只不过是为了堵住所有四阿婆的接口。但是,正如他所说的,他是风角一脉的传人,他感觉到文峰镇的布局,还没有完全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