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有月,月圆如盘。
同学们和张晴晴、王振华在度假山庄工作员工的帮助下,升起了一堆巨大的篝火,两个厨师正在鼓捣一只宰好的全羊,等下就能利用篝火的旺炭烤全羊。
哨牙他们一帮人三三两两的围绕在篝火边,有的在嘻嘻哈哈的互相聊着天,有的拿着手机不停的对着篝火和准备烤全羊的厨师拍照,王振华那家伙则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把吉他,卖弄的唱着庞龙的歌曲,比如什么《两只蝴蝶》《你是我的玫瑰花》之类的歌曲,浓浓的一股土俗味儿,不过因为同学们对吉他很感兴趣,所以即便他唱的是那种老男人很无聊的俗气歌曲,但是还是有好些同学凑上去倾听。
我没有跟同学们融在一起玩乐,而是黑着一张脸躲在边上一直在打电话,刚才接到张诚赫的电话说李梦婷出事,他们几个准备去缅北营救的时候,我就直言要一起去,张诚赫拗不过我的固执,说他已经在赶来的高速公路上,到了云南昆明就打电话给我跟我汇合。
我因为要去缅北,所以又接连的给丽海市生意伙伴何金华、黄轩,还有看场子的马睿冬一帮超级保安,以及李宏城、王子天和郑展涛几个兄弟,让他们照看好两家夜场,我要晚几天才回来。
因为李梦婷的出事,还有陈家居然见死不救的态度,让我胸膛里灌满了焦虑担忧还有愤怒,所以打电话的时候也不自觉的带着一股子火气,动不动就说粗口噼里啪啦的骂人,而且声调不自觉的提得很高。
不远处正在弹吉他的副班主任王振华正在卖弄他的弹吉他唱歌本事呢,听到我在一边讲电话爆粗口,引得唐安宁、倪安琪、徐捷那帮女生频频朝着我侧目,一个个都无心看王振华卖弄和表演了,王振华觉得我是在故意搞破坏,顿时就有点儿不乐意了。
加上在车上时候他跟我就生了一点小冲突,对我是殊无好感的,这会儿他就忍不住脸上怒色一闪而过,轻轻的把手中的木吉他搁下了,然后背着双手一脸严肃的走过来,拿捏着腔调和架势说:“这位陈瑜同学,你知不知道这是公共场合,我们一群人在娱乐,你在这边打电话说粗口,这成何体统?”
我这时候刚刚打完电话,想到李梦婷在缅北被绑架,我此行前去营救生死未卜,一颗心充满了急躁,心情和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就斜了王振华一眼,冷冷的说:“你这是要干嘛?”
“你瞪着我做什么,我是你老师就当然有权教育你了。”
王振华大声的说着,同时还想伸手在我后脑勺上摸一把,不过我轻轻的一歪脑袋就避开了他的手掌。
我眼睛里怒色陡现:“你的脏手别碰我的头,不然别怪我翻脸。”
我的话音刚落,王振华的手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脑勺上,同时骂骂咧咧的教训我说:“你呀,别以为你平日跟几个猪朋狗友混在一起,就真的以为自己是社会人了,阿叔我以前读书的时候一样是混子,比你混得还凶,知道不?”
男人的头女人的腿,都是摸不得的,我刚刚警告王振华别碰我的头,但是他还是当着众人的面不轻不重的在我后脑勺的扇了一巴掌,我顿时脸色就沉了下去,胸膛憋着一股怒火瞪着他,如果不是看在这家伙是我老师的份上,可能我早就削他了。
王振华见我这暴戾的眼神也有点儿心虚,不过心虚只有一秒钟的时间,因为他在我脑袋上来了一巴掌,我也没有真的对他怎么样,他就觉得我是那种敢怒不敢言的人,而且周围有很多同学都在看着这一幕呢,所以他就挺直了腰板,双手叉腰反过来瞪我,挑衅的说:“怎么着,你的脑袋摸不得呀?”
他说着就又身后要来摸我的脑袋,我这次忍无可忍,眼疾手快的伸手一下抓住他的手腕,稍微用力一拧,这养尊处优的家伙就忍不住“唉喏”的叫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