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啸林也愣住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沈生,孙生,系梨们……我们还真系有缘。”
一见是他,孙胖子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坐在沙上,“老马,这才几天不见,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死灰死灰的。眼袋也耷拉下来了,眼珠子都是血丝……”
马啸林苦笑了一声,“孙生,梨就不要笑话我啦。”说着把话题转移到我这边,“沈生,梨身边的这位老先生怎样称呼?”
没等我介绍,萧和尚先是向马啸林一抱拳,道:“马老板不用客气,贫道是凌云观第四十代观主,道号合殇。”
这套词是在民调局里就编好的。我接着萧和尚的话说道:“合殇大师是我和孙德胜的前辈。应白云观观主亲自邀请到白云观讲经说法的。昨天法事已毕,本来过几天就要回凌云观了,听过有位港商受了鬼劫,本来是我们哥俩过来的,但是合殇前辈怕我们两个小辈道行不够,就跟过来看看。”
马啸林听了连连点头,“难怪啦。偶就说啦,能得到夜明珠的银,绝对不会系一般银啦。”
孙胖子呵呵笑道:“老马,听说你有点不顺,现在看你也没有什么啊,住上总统套房不算,还包了这一层,不便宜吧?”
马啸林听了差点哭出来,“孙生,梨以为偶愿意吗?偶差不多在亚洲的酒店都上了黑名单,梨相信吗?只要偶住过的酒店,不系着火,就系洗银啦。半个月,就半个月,偶住了五间酒店,这五间酒店都出了系情,三家着火,两家洗银。”
“这一家酒店的波士系我多年的老友,就系这样,我还系租不到个房间。莫办法啦,我狠心租了一层,租倒系租给我啦。一天就系一百二十万,这哪里系租房间,就系烧钱啦!”
马啸林说到一天一百二十万的时候,萧和尚脸上的肌肉局部痉挛了一下。还是孙胖子以前吃过见过(加上还有一只财鼠跟着他),他微微笑了一下,“老马,把你的事说说,我们能帮忙就一定帮。”
“系。”马啸林脸上的表情肃然无比,“就是梨们卖给偶夜明珠的那几天……”“老马,别说没用的,捡主要的说。”说到卖夜明珠的时候,萧和尚突然似笑非笑地看了我和孙胖子一眼,我连忙岔开了话题。
“系啦,”马啸林看了一眼萧和尚,明白了八九,“就系那几天前后吧,偶见鬼啦……”
其实出事的那天,还真是我们卖给他夜明珠的那天。当天晚上,马啸林和往常一样,在他藏宝的暗室里待到后半夜才出来。当他正要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就看见有一个白影站在他的床头。
马啸林是深度近视,开始他以为是花眼了,把衣服架子看成人影了,可马上就明白过来。他一直是裸睡的,睡衣就扔在床上,卧室里根本就没有衣服架子!而且白影已经开始动了,围着他转开了圈。当时马啸林都哆嗦了,想喊人来着,可声音卡在嗓子眼里,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马啸林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晕倒,以便烘托气氛的时候,那个白影突然间消失。马啸林这才喊出声来,家里的工人跑过来好几个。人多了,马啸林也就没那么怕了,让人在卧室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现什么鬼影子。折腾完已经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