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厐就像没有听到了一样,低着头慢慢地抽着香烟。一根烟没有多长时间就烧成了烟蒂。抽完了最后一口香烟,谢厐镇定了很多,又恢复了他的光棍秉性,抬头对着郝正义说道:“我们姓谢的在这个城市里混了几辈子,朋友不多,对头不少。得罪的人多了,但是也不至于把我们都赶尽杀绝。我真的想不起来和谁结过这么大的梁子。”说到这里,谢厐偷眼看了鸦一眼,然后继续对着郝正义说道,“郝老板,你这位朋友是泰国皇上的大国师,那么就一定有办法能救我们这几十口子人,您替我求求这位大国师,只要能保我们这些人的平安,我们姓谢的是绝对不会亏待他的。”
还没等郝正义说话,大厅的门又开了。酒店的总经理站在门口却不敢进来,他对着谢厐大声喊道:“老板!你出来看看,外面又出事了!”谢厐僵了一下,没理会总经理,而是继续看着郝正义和鸦说道:“我……我现在该怎么办?”郝正义和鸦对了一下眼神,郝正义叹了口气说道:“先看看外面的情形再说吧。”说完,他又回头向我们这边看了一眼,说道,“萧顾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萧和尚不冷不热地笑了一下:“都这样了,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谢厐有些迷茫地看着我们这些人,我们这几个人明明是男方的亲友,什么时候又和郝正义这个泰国华侨扯上了关系?现在已经容不得他多想,郝正义对于他来说算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谢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
出了酒店,就看见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和岛上的工作人员已经差不多都聚集在酒店前面的人工草地上(这块草坪还是为了这次婚礼,最近几天才铺上的,现在被海风吹得已经黄打蔫)。这些人分成了三个阵营,由副市长和那位公安分局的副局长为的来宾,聚集在一起。中间的一个团体是岛上包括码头和酒店的员工,另外一侧也是人数最少的几十个人,这些人昨晚、今早我几乎都在谢厐的别墅里见过,他们要么是姓谢的,要么就是姓谢的血脉亲人。
就在这些人的身前二十多米的地方,直挺挺地躺着一个年轻男人的尸体,有一个好像是死者母亲的妇女正趴在尸体上放声大哭。这个男子的致命伤只是太阳穴上的寸许伤口。这个人活着的时候我见过他,是谢厐的一个侄孙子,听谢厐叫过他谢斐的,之前把谢厐从酒店里架出去的就有他。几分钟前这个谢斐还是好好的,不知道他这是遭了什么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