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你过来一下。”郝正义把叫了过来谢厐,让他把亲戚们都叫过来,每人拿一张人形符纸,在符纸的背面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完之后,再用银针刺破自己的食指(男左女右),把食指鲜血滴在符纸上面,最后用银针将自己的人形符纸钉在桌子上面。刚才我就一直奇怪,在这些姓谢的人当中,那个伴娘郭小妮竟然也混在其中。向我弟媳打听后才知道,原来郭小妮也是谢家的亲戚,而且辈分也不算小,论起来她还要管谢厐叫声舅舅。比起身边的众人,郭小妮表现出和她年纪不相称的冷静,她连连安慰身边的谢莫愁,在银针刺血的时候,还不忘提醒大家,要大家用打火机烧燎银针针尖,以防再有什么破伤风的病毒侵入人体。
等谢家的人将这一套都做完,萧和尚和郝正义又各自取出一张符纸摆在桌子的两侧,两人直接咬破自己的食指将鲜血滴在了符纸上面。随后他俩都将自己的那半截短香取了出来,萧和尚将自己的半截香用力向下一戳,生生地将短香顺着符纸戳进了桌子里。而郝正义则轻轻地将短香一点,短香就像被粘住,直挺挺地立在了桌子上。萧和尚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但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
这个阵法我倒是不陌生,这算是民调局自创的一种守身阵法,是给要保护的对象创造一个分身,这些分身由萧和尚和郝正义守着,要是有针对保护对象不利的术法,要先过萧和尚和郝正义两人才能对分身造成伤害,这算是给谢家的这些人凭空多了两重的保险。但是也给萧和尚和郝正义带来了极大的风险,保护对象出事,受害的是分身,本人几乎没有什么危险。但是郝正义和萧和尚他们本人却能受到实实在在的伤害。之前在民调局内有过一次不太成功的案例,那次守护阵法的是丘不老,虽然保护的对象安然无事,但是丘主任却足足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多月才出来。看起来萧和尚和郝正义这是豁出去了,不把幕后的那个人揪出来他俩是不算完的。
这时,酒店的后门开了:“哥……”我弟弟将脑袋探了进来,他只看了我一眼,目光就转到站在我身后的他老婆身上,“莫愁,你怎么样了?刚才下雨淋着了没有?”我弟弟刚才被我二叔两口子死拽活拽才把他拽走,刚才一阵大雨,把那些喝喜酒的人也给赶回到酒店前厅。我弟弟趁着他爹妈不注意,才偷偷溜了出来找自己的媳妇儿。小两口再见面时抱头痛哭,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影闪过,这个人拉住谢莫愁向前跨了几步,谢姑娘还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天棚上一个巨大的吊灯就砸了下来,吊灯落地的位置就是刚才谢莫愁站的地方。
谢莫愁是躲过去了,但是我弟弟还在原地傻愣愣地站着。这时,我再想过去救他已经来不及了。就听见“啪”的一声,吊灯四分五裂,但是我弟弟还好端端地站在原地,他虽然脸已经吓得刷白,浑身抖个不停,但是身上却没有丝毫的外伤,他竟然从吊灯的缝隙中穿了过去,连个灯泡都没有碰着他。
出乎我意料的是,救了谢莫愁的竟然是鸦。他救了谢莫愁之后,将谢莫愁推给了谢厐,然后马上又回到了郝正义的身边。这时的郝正义和萧和尚都是一个表情,他俩正看着桌子上的符纸愣,就在台灯掉下来的前几秒钟,桌子中央写着谢莫愁生辰八字的一张符纸突然无故自燃。而作为守阵人的郝正义和萧和尚却连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看见了符纸自燃,他第一时间向鸦做了个手势,才有了鸦救了谢莫愁的那一幕。
“沈添,你去找你爸妈去,别在这里添乱了。”我连推带搡地将我弟弟推了出去,最后我弟弟叮嘱我千万看着他媳妇之后,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再次回到酒店后门入口的时候,谢莫愁正抱着郭小妮痛哭,谢厐站在谢莫愁的身边,唉声叹气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刚才那一下子真的吓着他们了。郭小妮劝了半天,说了无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样的话后,谢莫愁才算勉强止住了悲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