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然的眼神顿时就直了,他蹲了下去,用手轻轻地摸了摸痕迹。孙胖子拉了他一把,说道:“不是说这是什么蚀魂术吗?黄胖子你不要命了?”黄然回头看了他一眼,苦笑了一下,说道:“没事了,蚀魂的物质已经被中和了,现在没有危险了。”说着他又敲了敲地板说道,“木化金,杨枭好本事。”
孙胖子听了个糊里糊涂,他皱着眉头对黄然:“什么意思,什么化金的?老黄,你说明白点。”黄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喘了口粗气,有些费力地重新站起身来说道:“刚才杨枭将蚀魂的物质排出来的时候,还改变了地板的木质属性,其实也不算是金属,应该算是金属和木头之间的一种物质,这个需要极大的外力,长时间才可以办到。单是用术法的话,我以前也听说过有人可以做到,但是需要多人协作。杨枭做得有些太轻松了。”
黄然的话刚刚说完,更衣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杨枭身穿一身短款的牧师服走了出来。他出来之后,先是看了我和孙胖子一眼,没等孙胖子问他刚才出了什么状况,他先将目光转到黄然的身上:“在牡丹江的时候,你还有些话没有回答我。”
看得出来黄然对杨枭有些怵头,他愣了一下之后,马上赔着笑脸说道:“还是陶何儒的事吗?我这也是听委员会的老人说过那么几嘴,当年他是在委员会待过几天。但是过了没几天就走了。在民调局那么多天,要是知道的话我早就说了,其实吧……”黄然顿了一下,有意无意地看了我和孙胖子一眼,随后继续说道,“你在民调局,一查就能查到,何苦再问我呢?”
杨枭哼了一声,我明白他的意思,七五年的那次事件在民调局的内部下了封口令,一般的调查员都没有听说过,如果想查阅的话,需要有主任级别的权限才行。杨枭大概没有胆子麻烦吴主任去替他查阅。
孙胖子听了半天一直没有说话,他眯缝着眼睛看着黄然,等他说完之后,才突然转向杨枭,问道:“杨枭,不是我说你,好好地怎么又把陶何儒想起来了?”
杨枭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转头看了孙胖子一眼,才说道:“刚才那个影子用的是陶何儒那一路术法,但是他最后做了一点改动,我才着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