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丹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这股香味顺着鼻孔直冲脑仁。我头脑中一阵犯迷糊,上下眼皮一个劲儿地打架,心里想着可千万别睡觉。奈何现在就像是吃了整瓶的安眠药一样,一股无法抵抗的困意袭来,我实在抵抗不了这股困意,就这么靠着洞壁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竟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场景之中。眼前是一个老旧的办公室,一张木头的办公桌上面摆放着一只白色的搪瓷茶杯和一个老式的保温壶。看室内的布置,说八十年代的物件都是高估了,也就是六七十年代才会有这样办公的家什。
“我”现在站在一个铁皮的档案柜前面,手里正在整理着档案柜里面的东西。现在的我轻飘飘的,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忙三忙四的。
这种感觉有一段时间没有经历过了,之前有过两次,只是那两次的感觉都不是太好。终于明白了,我这是又做梦回到肖三达的记忆当中去了。
果然,我说话的时候就是肖三达的声音,就听见“我”说道:“你不用说了,这里我是待不下了。我已经找人安排了去香港的船,今天晚上就走。”“您只身在外,凡事要多加小心。”身后有一人答应了之后,就再没了动静。
肖三达说完,停顿了一下,从档案柜里拿出来一件用红绸子包裹的物件。肖三达打开包裹,露出来里面一张皮纸,这张皮纸和我在美国见到的那张半幅天理图的皮纸有七八分的相似,看着就像是一张皮纸被裁成了两张。
肖三达见到之后有些失神,伸手在皮纸上面抚摸着。过了一根烟的工夫,他才回过神来,转身将手中的皮纸连同包裹用的红绸子一并递了过去:“这东西我带着不方便,你先替我收着。要是十年之内听不到我的消息,这张天理图就是你的了。”
身后有人默默地将皮纸接了过去,这人虽然年轻了几十岁,现在一脸的稚气,但是我还是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几十年之后,这个人成为了民调局调查四室主任——林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