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这是法律赋予我们的权力,任何人都无可指责,你只需告诉我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就行了。”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认识那个叫成……成什么的人。”
“可他却向我们坦陈了你和他是情人关系,你那过于愤怒的表情也告诉我们: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成坚是最大的嫌疑人,田京生被杀的当晚,他请假了,说是和你在一起,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和他串通合谋杀害了田京生。”
“简直胡说八道!你们拿出证据来,否则我向法院起诉你们!”她恼羞成怒,指着江一明的手在微微颤抖。
江一明刚才是用激将法试探她,现在已经达到目的,他缓和一下气氛,轻柔地说:“方太太,我们这是为了排除成坚的嫌疑,你们的事再隐秘也逃不过我们的调查,现在到处都是监控器,不管你们躲在哪个角落幽会,也会被查出来的,如果你想洗清成坚的嫌疑,请你诚恳地和我们说清,否则,我们把你们的隐私通报给媒体,田京生的三个儿女和两个前妻都会前来与你争财产,到时怕你招架不住了。”
方怡然由气恼转为思考,她低着头,望着地板,犹豫不决着:到底要不要向警方说出自己和成坚的私情呢?在权衡了轻重利弊之后,她抬头问:“你们能替我保密吗?”
“当然可以,除非……如果有证据证明成坚是杀害田京生的凶手,那么,我们是不敢保证的,因为所有一切都将暴露在法庭上。”
“不,成坚绝对不可能谋杀我丈夫,因为他视金钱为粪土,把画画当作生命,为了画画,他从这个城市流浪到另一个城市,再到下一个城市,已经在全国各地流浪8年了,一边打工,一边绘画,你们不知道他多么善良,他的眼睛就像孩子一样清澈,性格像孩子一样率真!”方怡然激动地说。
“那是你的感觉,我们注重的是证据……田京生被杀的那晚,你和他在一起吗?去了哪里?”
“我们去了金顶宾馆,我老公说他要加班到深夜,不回家睡觉,我想他肯定是在骗我,哪有老总要经常加班的?他肯定去和别的女人鬼混,我越想越气,打电话给成坚,叫他请假来陪我,我开着的跑车,在海岸酒吧的附近去接他,我们一直往山上开,我们在山顶相拥着看星星看月亮,他在我耳边轻吟着情诗,那种感觉真的无比美妙……”
“对不起,我打断一下,你们后来去宾馆开房是吗?”野外没有监控器,无法证实她说的话,所以江一明才会这样问。
“对,因为那天晚上风很大,成坚怕我坐久了会着凉,我们在金顶宾馆开了房间,但是,我们才走到2楼,警察打电话给我,说我老公坠楼死了,我马上撇下成坚,一路狂奔,结果看到我老公坠楼而亡的惨状……”她双肩颤动着抽泣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说:“警察说我老公是自杀,我根本不相信,我老公意志坚强,经历过无数风雨,天塌下来都当被子盖,绝对不可能自杀!”
告别方怡然之后,他们来到金顶宾馆,调出田京生坠楼当晚的监控录像,反复查看了一会儿,证明方怡然所说的一切都是实话,方怡然与成坚合谋杀死田京生的可能被排除了,案子陷入僵局。
4、走访前妻
田京生第一任妻子叫罗芳,和田京生离婚已经18年了,她和田京生结婚不到5年就被田京生抛弃,当时正值田京生创业的高峰期,田京生一边疯狂地敛钱,然后又用钱去猎艳,他认识一个哈尔滨来的坐台小姐,两人一见钟情,爱得如胶似膝,为了和罗芳离婚,田京生公然把那个坐台小姐带回家,气得罗芳立即向法庭提交了离婚诉讼书。
目的达到后,田京生非常开心,通过对法官的贿赂和律师的协助,罗芳只拿到他们二十分之一的共同资产——200万人民币,罗芳知道自己不是田京生的对手,她拿到钱之后,离开了这座伤心城市,回到自己的老家武汉,她誓要自强不息,下半辈子绝不靠男人生活。
重案组通过武汉警方帮忙,找到了罗芳。罗芳现在已经是一个连锁超市的董事长,她在武汉开了21家大型超市,拥有上亿的资产。她是个慈善家,她每年向慈善机构捐资一千万善款,帮助被强势丈夫抛弃的女人和儿童,和田京生形成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