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你不要吓我,我不是吓大的。”他轻狂地说着,他可能有大靠山,否则一般人不会这样跟刑警说话。
“方明强,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莹莹,把录像打开让他看看。”小克把头偏向吕莹莹说。
吕莹莹拿出笔记本电脑,启动之后,进入桌面,点开录像播放,再把进度条拉到方明强进入祥和小区的时间,然后把屏幕转向方明强,方明强一看,脸色由白转青,感到巨大的压力,但他不死心:“录像画面非常模糊,怎么能证明那人是我?”
“可以肯定就是你!因为当时你穿的也是一套黑色西服,只不过鞋子是运动鞋。还有,的士司机证明你当时乘他的车在祥和小区下车,如果你还不承认的话,我可以把你的照片拍下,用识脸软件进行比对,这是目前最科学的辨别方法,没有人可以否定。铁证如山,你快点承认吧。法官绝对会采纳我们的证据。”吕莹莹耐心地劝说,不像小克那么强硬,有时讯问嫌疑人应该有个唱白脸,有个唱红脸。
方明强陷入焦虑与矛盾之中:到底是说还是不说?说则可能前途尽毁,不说又无法抵赖,而且是面对市局的刑警,绝不可能轻易忽悠过去……
“你涉及一桩谋杀案,14栋302房的刘家和被杀,我们怀疑你是凶手,我们命案必破,你想抵赖是不可能的,不管是否承认,你都将被判处极刑,早点坦白,对你的量刑有好处。”小克进一步向他施压。
“不不不,我没杀人,我当天是去祥和小区会朋友。”他沮丧地说。
“你朋友住几栋楼?几号房?名叫什么?”
“这……”方明强说不下去了。
“你在撒谎!你肯定进入14栋302去杀刘家和。”
“不,我没有!好吧,我豁出去了……我朋友名叫朱心雅……住在15栋502房……其实我们是情人关系……请你们一定要为我们保密,否则天就会塌下来,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他沮丧地低下头。
“只要你说实话,我们保证会保密。朱心雅是干什么的?哪里人?多大岁数?”
“她今年38岁,是我们董事长的第二个老婆,祥和的房子是她租来和我约会的,她在我们公司任副总兼财务……我对她过誓:绝对不向任何人透露我们的关系,因为一旦传到董事长那里,对我对她都是致命的,求求你们了……”他哀求他们,眼里闪过恐惧的光。
“放心吧,我们有铁的纪律,绝对不会泄密,否则我们也将下岗,严重的话,可以判刑。”吕莹莹觉得他很可怜,一个没有结婚的男人,为了谋个小领导职务或者小利益,成为寂寞女人的玩偶,哪有人格和自尊可言?
不能听方明强的一面之词,命案真凶和偷情之间孰轻孰重,方明强很明白,也许他避重就轻,选择说谎呢?必须得经过朱心雅的证实。
吕莹莹叫方明强把朱心雅的电话号码给她,方明强不敢怠慢,把电话报给她,她当着方明强的面约朱心雅出来,朱心雅同意和他俩在上岛咖啡馆见面,咖啡馆离华韵公司不远。
他俩走进上岛咖啡馆,迎宾小姐迎上前来,问他俩是不是朱心雅的客人?吕莹莹说是,她便领他俩进入一个包间,说是朱心雅刚刚打电话订下的房间,看来朱心雅是咖啡馆的常客。
一会儿,朱心雅叩门进来,热情地和他俩握手寒暄,坐下之后,点了三杯麝香猫咖啡,四碟坚果,一个水果盆,虽然他们第一次见面,朱心雅把他俩当贵宾招待,三杯咖啡就得900元。
“久仰两位警官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一个英俊帅气;一个貌美如花。”朱心雅也是个美人儿,虽然年近四旬,但看上去不到30岁,一双丹凤眼生动传神,顾盼之间,流露出成熟女人特有的风情,身材也没有走样,依旧柔韧苗条,吕莹莹心里感叹造物主不公。
“朱总过奖了,我们想向您求证一件事情,请您配合。”吕莹莹说。
“一定,一定。”她轻启朱唇,含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