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你当我合欢宗是你昆仑后院不成!”甄亦柔也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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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不说这里的僵局,便说葭葭趁着那一击转身闯入了合欢宗,她并未刻意收敛自身的气势,魔修身上的气息与道修到底不同,如同泾渭那般分明。一路行来,不少经过她身边的合欢宗魔修都朝着她看了过来,若非她修为太高,没有把握制住她,早有人出手了。
路过修士的窃窃私语一点不差的落入她的耳中。
“这个道修是谁?哪个老祖宗请来的客人么?”
“嘘!小声点,莫让她听到了,她修为深不可测。”
“她在干什么?”
“小声点。”
……
轻易的避过了各式的机关暗道,葭葭人已行至了合欢宗的正中广场之上。
广场之上讲学的合欢宗修士正说到“阴阳双修,舔为天意”,眼角余光一瞥,却见一位修道女修旁若无人的朝着这边走来,不由皱眉,大喝:“勿那道修,你便是来我合欢宗做客的也不当那么放肆,这里毕竟是我魔门的地盘,还是收敛点的好。”
那女修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只若未见,径自走到正中广场之上的那座高立在中央的欢喜佛之下。
目光幽幽的看了那欢喜佛半晌,一掌击在了那欢喜佛之上,出窍修士一击之下,那挺立在合欢宗正中广场之上数万年的欢喜佛顷刻间便被人轰掉了半边。
这一举之下,便是魔门中人再如何心性凉薄,也有些坐不住了。那个讲学的元婴修士更是大怒的飞至她的身边大喝:“这位道修,你莫要欺我合欢宗无人?”
“滚!”那女修看也不看他,只漫不经心的吐出了一个字,而后又是伸手一掌击在了那欢喜佛之上,两掌之下,那欢喜佛四分五裂的碎了一地。
“你……”讲学的元婴修士也不是好惹的,当即一招出手袭向葭葭。
葭葭矮了矮身子,躲了过去,随后一掌,将他击退至三尺开外:“让你们宗主出来,告诉他我来报仇了。”
“咳咳——”挨了一掌的元婴修士也没多少风骨可言,随意一掌之下便叫他受了重伤,也心知这可不是他能对付的了,大手一挥,呼向身后看傻了的练气筑基小修士,“傻着做什么,快去叫宗主!”
女修淡漠的瞟了他一眼,走到碎裂的欢喜佛正中,坐了下来,瞧着那神情,竟有几分落寞。
正中广场的欢喜佛被人轰了,这分明已是明晃晃的打脸了,根本不将他合欢宗放在眼中了。现任合欢宗主闻讯赶来,在看到那张脸时也不由愣了一愣:“你是昆仑那个女修连葭葭?我见过你的画像。正魔不两立,自古以来也从未听说正魔杀到对方门派里去的,你好大的胆子!”
“你是谁?寻欢老祖呢?”女修抬头看了他一眼,“不交出寻欢老祖,我不介意血洗你合欢宗上下。”
“什么寻欢老祖,不认识!”现任合欢宗主大怒,“血洗合欢宗?倒是好大的口气,怎么,你以为这世间就无人制得住你这个出窍后期了么?”
“今日昆仑修士主动挑衅,我倒是不介意拿你来祭我魔道修士。”说话间合欢宗主伸手抛出了一对子母连环,袭向葭葭。
葭葭手执无锋剑,冷笑一声:“就凭你?”区区一剑使出,葭葭足下一点,剑势已下,对上了合欢宗主那对子母环,剑雨之下,密不透风,抬手一挥,属于道修的精纯灵力压顶而上,一剑横穿子母连环而过,用力一拉,子母环被葭葭所制,动弹不得,劈天一道雷劫直落而下,合欢宗主也并非乌合之众,见此状况之下,想要慌忙躲避,奈何突觉双手一麻,一瞬间的麻木之下,这慢了半步的动作,足以令他来不及躲避,一道劫雷落下,生生的挨了一击。
合欢宗主吐出一口血唾沫,见她神色淡然,便知自己虽与她修为相当,同属出窍后期,但是真正要打起来,怕是有些吃不消了。
不过一瞬的走神,下一刻,无锋剑毫不犹豫的直直刺入了他的肩胛之处。
剑气入体,四下纵横,合欢宗主,身形一矮,连忙向后跃去。
葭葭手中不慢,急追而上。
眼见合欢宗主拆招之下,竟是生出了逃离之心,方才还在一旁观战的合欢宗修士见状,早已大惊之下,纷纷作鸟雀散去了,似是起了必杀之心,葭葭双目微微眯起,更快了一步,一剑脱手直刺向合欢宗主的身后,眼看他避之不及,将要中剑,便在这时,一旁突地跳出了一位修士,他一伸手,双指便扣住了无锋剑的剑刃之处,而后朝葭葭笑了笑,正要说话,却见葭葭看了他一眼,接住了落下的无锋剑,竟在瞬间没了踪影。
那修士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险些丢了性命的合欢宗主看到来人之时,这才大大的喘了口气,竟有几分老泪纵横之感:“景师叔,你怎的来了?今日若非景师叔,我,我当真是要……”
“无妨。”那修士制止了合欢宗主的道谢之语,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满地狼藉的正中广场,摇了摇头,“本座只是正巧收到了老友的传讯,提前出关看看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