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毓一回头,本有些不耐的样子,待看到薛真人的那一刻却是实打实的吓了一大跳:“薛真人,你提着两个人做什么?这二人怎么伤成这样?”
“莫废话,速去昆仑报信,晴霞谷深处有两位出窍后期的魔修,速速前来接应,我二人回去帮连葭葭的忙,你速速去报信,晚了便不好说了。”那薛真人说罢,也不待风毓有所反应,将阮思明二人推给了他,转头就与展红泪朝着晴霞谷的方向返了回去。
今天怎么回事?先是一大早被连葭葭使唤着去追一个“冒充昆仑修士”的人,那人与他一样身怀风灵根,追了没多久,竟追丢了,他正是心情烦躁,到处寻人之时,这薛真人又推了两个半死不活的修士给他,看着自己身上的素色门派服饰之上血迹斑斑,一向喜洁的他有些不适应,却也无可奈何,捞着两人足下疾点,飞奔回昆仑:这模样,说没出什么大事当真谁都不会信的。
一路急追回昆仑,许是他提了两个半死不活的修士模样太过瘆人,看管守山大阵的修士与他也是熟人,今日是看着他离开的,见状便不敢多拦,连忙放行。
路过藏剑锋之时,正有两个剑修兴致勃勃的讨论着沧海楼中一套剑法招式的问题,冷不防头顶一凉,二人本能的伸手摸了摸,却摸到了一股子不妙的黏腻感,抬头却见风毓提着两人远去的踪影,手上的黏腻感让已有不少斗法经验的剑修愣了一愣,一股不妙之感油然而生,果不其然,收手便看到了手上的一抹暗红色。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二人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股难以言表的惊恐。
正愣神间,却见时任藏剑锋座莫问匆匆自二人身边行过,不由出声喊道:“莫真人!”
莫问才收到梅七鹤的传讯,说是晴霞谷出了事,让他即刻前去,想梅七鹤这般紧急之下,绝对不会是什么小事,他匆匆放下了手中的事,便准备过去了,哪知行至途中被两个剑修唤住了。
他心中有些焦急,便肃着一张脸回过头来问道:“什么事?”
“我二人看到风毓带着两个修士向太阿峰飞去了,似是有什么人受了重伤,因为路过我二人上方之时,有这一物滴道了我二人身上。”那两位修士说着,将满手的血迹摊了开来,这等模样,绝对不会是什么小伤了。
莫问脸色一僵,心中警醒,握着剑柄的手不由紧了紧,朝那二人点了点头,一个转身便向太阿峰行去。
“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了。”两位剑修相视了一眼,看向莫问的方向,忍不住叹道,“莫真人亲自出动,何人在我昆仑主城之内竟然如此嚣张?”
“不知道。”其中一人似是一直在回想着什么似得,终于想了起来,“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呢!风毓手里的一个不是那个阮思明么?前些日子,他调戏了一番一同出去任务的一位女修,挨了一顿打,我亲眼所见啊!”
“啊?我昆仑还有这等人?”另一人惊讶不已,似是对阮思明此人并不知情。
“其实说调戏就是嘴上占点便宜,白白挨一顿打,要我说,这才不合算呢!可偏偏阮思明乐在其中,毕竟是当年云开书院开院之后的第一批弟子,在阮家地位也不低,这等事大家心里头也清楚,左右不会当真把人往死里打就是了。”那位剑修似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你莫看他这副不三不四的样子却实打实的是个人物,有几分手段,怎么今日被人打成这个样子?”
二人正嬉笑相议间,却见才离开不久的莫问已带着几人过来了,为一人,正是以风灵根见长,在昆仑修士的身法一项之中也排得上号的风毓。
这般快就动身了?想必当真是出了什么大事。两人心道,心中好奇更甚。
当然那一行人并未在意他们二人的举动,只是隐隐瞧着莫问身边还站着一人,虽皱着眉头在听莫问说话,但长相却大气磊落,极容易生出亲切之感,瞧那样子,似乎莫问还要落他一筹。
“这人是谁?好大的面子,怎的莫真人瞧着都对他这般恭敬的样子!”待得那一行人离去之后,其中一位修士问了出来,语气中满是不解。
“嘘!小声些,这位可是实打实的老牌藏神修士了,莫真人当然要卖他面子了!”虽说那一行人早已离去,估摸着也不耐烦与他们这些小修士计较,可两人还是有几分紧张,半点不敢坏了礼数。
“这个人叫卫东,有神通瞬移,如今藏神中期的修为,说起来倒也有几分传奇。”那人叹道,“他年轻之时还不如我们呢,着实是大器晚成之辈。在入藏神以前,当时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号人,也是近一百多年开始,才有不少人知道他的。听说是藏神以前这位真人寄情山水,入了藏神之后,想要为后辈谋福,这才积极为门派做事的。”
“哦,原来如此啊!这位卫真人听起来不错啊,看起来也甚是面善!”一旁闻言的修士连连点头。
“嗯。”说话的修士得了同伴这等回应,深深的感觉自己这番口舌没有白费,心情更是不错,“确实是个大好人,不过连他都出动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不过倒是听说阮思明前不久接的任务是去东海的,临行那一日,他还在哄着一个美人修士说要从东海挖几颗蚌珠回来与她玩玩呢!”
“当真纨绔子弟!”
“他自己管这叫风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