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问话一出,单看周围修士的表情,“他”便知道答案了,笑了两声,又漫不经心的道:“还是金灵根修士。你且站到那扶桑神树之下去。”
那金灵根修士闻言连忙抬头看向周围的同僚,见众人皆是一副狐疑之色,连忙辩道:“这位真人,我不知道你为何怀疑我,让我站到底下去,我自是不惧怕的,但您一个昆仑修士,便仗着怀疑,随意的将罪名加到晚辈身上,晚辈是不服的。我虽说修为弱小,却也不能随意受人欺凌,否则岂不是让外人笑我东海无人。”
这话要是换了葭葭来接,大抵还不会叫他更丢脸,担可惜的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葭葭,是“他”,葭葭只觉得自己很有几分吊儿郎当的笑了两声,而后叹道:“修为一丢丢,心思倒是多的很。这里就我一个外人,你是说我会看你东海的笑话?”
“这……”先前还好好的,葭葭突然难,那辩解的修士也有几分措手不及,正在思考着措词,便见面前的女修弹了弹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继续道:“这高帽子那么大,你当我等都是傻子不成?你若当真要套高帽子,本座也奉陪到底!怀疑你一个元婴初期的修士就是欺东海无人,那么怀疑本座一个藏神期的修士呢,你当我昆仑是泥捏的不成?言语之中三番两次话中有话的挑衅本座,好,你既胆子那么大,本座就陪你玩一玩,扶桑神树一事你若当在座的都是傻子,当真能脱罪,那么本座,也在此立个誓,以后别让本座在外头看到你,除非你一辈子不出东海三岛的范围之内,否则本座就将泥今日诬赖本座的话给你坐实了!”
这话一出,登时四下无声,众人皆被她这话给惊到了,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见眼前的女修又恢复了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出口之话却是语出惊人:“这里的,除了化道真人可以怀疑本座之外,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怀疑本座?便是我当真闲的无聊,跑你们这里来砍这扶桑神树,这等事情,本座便是做了,又岂会否认?你们以为昆仑还会将本座赶出去不成?大不了面壁罢了!”
四下寂静。
足智多谋,沉着冷静又够不要脸,眼前的女修这一刻简直无敌了!
“他”冷哼一声,斜靠在扶桑神树旁冷笑:“你们当本座脾气很好么?,还有你,心虚不成,敢不敢去扶桑神树底下站一站?”
化道真人看了眼现下嚣张至极的“葭葭“,再看看那修士的推脱,忍不住摇头抬手:“不必了,经你一提醒,我也现了。扶桑神树到底天生神木,除却藏神以上的大能之外,修为稍弱的要将其砍成这个样子,可不是一刀了事的事情,那截面之上痕迹不少,杂七杂八的,可见那人的修为不会太高。修为不会太高的修士,要顺利闯过这些机关变幻走到这里,而且还顺利砍坏了扶桑神树,这几乎是外人不可能做到的,而且那人做下这一切,负责巡逻守卫的修士却完全没有现,这就说明此人很是熟悉巡逻修士的动作,必定是熟人做下的事情,刀口锋利,力大却不巧,可见此人功法以力见长,五行之中,金灵根恰巧是蛮力最重的,你都符合。你在此处逗留了那么久,三足金乌必然会有所察觉,只要前去那扶桑神树下站一站,且看看金乌的举动便是了。我看你一直远远的离着金乌,敢走近一些么?”
那修士额上冷汗涔涔,又一旁看不过的修士伸手便推了他一把,那修士踉跄了两步,还未站定,便见那金乌疯狂的向他冲去,一口啄在了肩侧上。
见血之后,金乌扑腾的更厉害了,原先被紧盯的葭葭早已被抛到了一边,犀利的攻击着那修士。
眼看那修士要遭不住了,终于有人安抚住了金乌,得了肯之后,将那修士带走了。
那修士走后,便见葭葭笑了两声,又开口了:“化道真人,晚辈来此是敬重您。我连葭葭虽然年纪不大,但说出去好歹也有几分薄面,这次卖您的面子来这里,却白白叫这些人怀疑了。葭葭是个女子,心眼小,心里头总有些不舒坦。”
当然,说出这话的也不是葭葭,而是“他”,暗骂了葭葭几句“心太软了”之后,“他”便对上了化道真人,有一句话当真说的没错:这里的,除却化道真人之外,都是修为低于她的修士,说句难听张狂的话,当真是“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质疑她?”
而现在,葭葭见“他”坦然脱口而出“葭葭是个女子”这种话,看来葭葭的身份,“他”适应的很好,不过以“他”这种不肯吃亏的性子看来,这一回,“他”估摸着也少不得一顿敲诈。
化道真人有些无奈,虽说此前未见过这般不讲理的葭葭,但说出去,还当真是他东海先怀疑的人,本欲推了此事,将葭葭这个烫手货扔给东海那群人去搞定,奈何此次偏偏是他出的面,除了撒泼耍赖之外,似乎没有别的办法能拒绝。
若只他一人,化道真人自然是会耍赖的,但这一回并非如此,今日之事,看连葭葭那个样子,他不出点血,恐怕真的会冲去东海论个理,他脸皮再厚,也是要脸的。
头疼的叹了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化道真人抽搐着嘴角:“我是来找你帮忙的,早知如此,当时我就不应该找你。”
“是啊,早知有这一出,我当时就不应该答应您,心都累了。”看面前的女修故作伤春悲秋的叹了两声。
化道真人颇有几分任命的问出了口:“说吧,你想要什么?或者说什么条件才肯将此事揭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