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花千夜脚下的步伐顿住。
仅仅片刻,彩衣的声音接着传了来:“那是她的孩子,应该由她做主留与不留,必须先过问一下她的意见,否则你根本没有任何资格这么做!”
沉默,沉默,四周皆是沉默。
彩衣咂咂嘴,见着花千夜一动不动之后,试探着上了前深深吸了口气之后,又续上了适才的话语:“花千夜,你没法理解,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也许现在的明月,智商稚若幼童,但是她却已经有了做母亲的意识。我去过人间,人间的女子分娩之时,哪怕自己性命不顾,也要把孩子保全下来”
“所以,你若执意让她失去孩子,恐怕比心头取血还要来的绝望芑”
听着彩衣一句句话语,花千夜一时无从去反驳什么。
夜风轻轻吹拂而过,墨色丝随着轻舞飞扬。
脑海当中,想起不久前的一幕幕猬。
明月一脸幸福的憧憬着,之后会生出一个可爱的宝宝,他们会在一起快乐的生活只是,这个孩子是与那个男子存在的唯一牵绊。
他想,也许没了这个牵绊,明月以后也不会想起他。
若是不会想起,他不用再等待什么,他们就可以这么在一起什么天意,什么注定,什么过往,统统将之抛却不管,只要他们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了。
但是彩衣说的又不无道理,孩子是属于她的,若是他擅自做了决定,她势必会疏远他那不是他所愿意见到的,做一个母亲的心理,他没有办法懂。
只是若换做,明月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是他即将做父亲的话那么,他就太懂太懂,他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这个孩子半分的。
看来,这件事还是先看明月的意见。
思及至此,花千夜朝着彩衣扬了扬唇角:“谢谢你”
“不用,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彩衣有些泄气的回上一声,遂又见得花千夜抬步朝着前方屋子渐渐走了去顿了一顿,想要说些什么,又终究归位了一片沉默。
抬起头,望着星云遍布的夜空当中。
低低叹了一口气,总觉明天会有什么事情生。
明月虽然单纯无知,但是花千夜若是提出那样的问题,势必也会担忧难过的她未有将之提上,实则也是存了一点小小的私心,希望这个私心造成的影响不会大。
*
第二日,当明月在醒来之后。
花千夜望着她,耳边回想起彩衣说过的话语末了,在明月过来拉着他,想朝着外面走去之时,他伸手反握住她的,视线则是放在她的腰身上。
怀孕将近三月,渐渐显了一些。
而他,在这千年以来,第一次有了异样的情绪哪怕,他这样把她强留在身边,已经是逆改了天意,但是那又如何,她只要在身边,一切都由他来抗。
“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