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以快打快,转眼交手百招。
让林泰钧惊心的是,体内的那股噬血之意越来越浓,隐隐间已经有不受控制的迹象了,甚至连他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只想着噬血。
“有种别跑!”林泰钧怒斥一声,整个人呈泰山夺顶之势,向唐越砸了过来,无尽的血腥气中,道道猛烈的内气化成了一把把利刃,显然这是林泰钧目前所掌握的最强攻击!
轰!
震天巨响起中,飞沙走石,漫天灰尘渐渐散去,唐越傲然站立着,霎时胸前有一块血迹,看上去也是受伤不轻,却是没有后退半步。
而另一边,林泰钧则是半跪在地上,一手撑着地面,一双红的眼睛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之色。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输在你手上?你以前没有这般强悍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泰钧脸上的红色渐渐退却,露出了本来的苍白之色,整个人如同风中的纸片,随时都会倒下去。
“如果我说,你那所谓的神欺骗了你,你会相信吗?你不过是人家的一颗棋子,不是自己的力量,永远都不会真正的属于你,别人随时都会收回去的。”唐越道。
“不可能!”林泰钧丝毫听不进去,看向唐越的目光变得恐怖无比。
唐越虽然不明白林泰钧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但是一番拼斗下,却试探出了对方的虚实,看似强悍,可那澎湃的力道却并不受本体控制!这就是他的致命缺陷。
林泰钧的身体慢慢倒在了地上,膨胀的杀气如潮水般退去,体内那股狂躁的力量转眼消失殆尽。
唐越几步掠到赵非燕身前,眼前的她头凌乱,眼眶中满含泪水,由于害怕,嘴唇微微苍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让人心怜……
“非燕,你真傻。”蓦然间,唐越将赵非燕一把拥入怀中,从未流泪的双眼渐渐湿润。没想到她竟然能够不远万里追随而来,只是这份情,就值得他一辈子珍藏于心。
赵非燕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娇躯颤抖着,越哭声音越大,最后放声大哭了起来,仿佛要把这段时间一个人跋山涉水的辛酸全部泄出来。
泪水透湿了肩头,唐越的心渐渐融化了,能够得到一个女人如此的对待,此生又有何遗憾?
几米外,蓝兰静静地看着两人,半晌后,缓缓转身……
深山老林中,鸟语花香,唐越背着赵非燕穿梭着。
虽然赵非燕舍不得让唐越这样,可他却坚持背着,因为赵非燕的体力已经达到极限了。蓝兰虽然暂时的离开了,不过却留下消息很快会再联络的。唐越知道蓝兰的真实身份后,倒也不用太过担心。而且她此次离开想必也是因为龙组的任务,这些他都不好插手。
然而,唐越不知道的是,自从他得到了令牌后,现在赤焰宗已经派出了大量的势力来追杀他!
此刻,就有赤焰宗的一个分部向着唐越的方向赶来。而这个分部的堂主,正是已经死去的云殊的徒弟云隐。
三天后,唐越正背着赵非燕到了一处小溪边,两人一番跋涉,身上早已脏乱不堪,赵非燕听到水声后两人便过来了。
唐越看着溪水边正准备解衣的赵非燕,两人谁都没有避嫌,唐越没有说出离开的意思,而赵非燕似乎也默许了。
不过也仅仅如此,因为两人都太脏了,各在一处洗完后相继上了岸。可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却是有大队的人赶了过来。
很快,唐越和赵非燕刚刚整理好衣物,几十个男人就从草丛中钻了出来。为的却是一个长相妖冶的年轻人。
正是云隐!
唐越将赵非燕护在了身后。对面的几十号男人很快将两人团团围住。
唐越突然心中微微一动,这人的气息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想起了老云殊和头陀。
想了想,唐越顿时明白了,面前这云隐的气息,竟然让唐越有种熟悉的感觉。
“你是出家人?”唐越突然问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但是,云隐听到这话,却是微微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多少年了,我永远都不是个出家人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死在山上的那个云殊老和尚一定和你有关系吧?莫非你们是出自一脉的?”唐越试探着问道。
“我们是师徒。果然,那个老家伙的死和你有关系!只是我实在是有点好奇,以你的实力,和那个老家伙相比,好像差的不是一点点,你又是如何杀了他的?”云隐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只是你这个徒弟,听到自己师父死了,好像一点儿也不伤心?”唐越道。
“嗯?伤心?我为什么要伤心?就因为他是我的师父?”云隐听到这话,却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弯着腰哈哈大笑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腰来,一连向唐越反问道,声音凄烈,似乎怨恨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