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彩云听了,却是大不以为然,她也已经认定,这诗一定又是那个无耻之徒抄袭的,这样一抄袭的诗被收入书会文集中,会不会引来世人嘲笑,成了一个大笑话啊。
她撇撇嘴,劝说道:“夫人,这么一抄袭的诗,被编入书会文集,只怕大大不妥吧,还请夫人三思啊。”
雍覃夫人却不这么想,抄袭?也许是吧,不过你们能够找出人家抄袭的证据么?找不出来?那么我就认定不是抄袭的,编入书会文集中又有何不可?反正这么做,对扩大本次书会影响,替书斋大大扬名是无疑的,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要反对呢。
她也不多说,板着脸吩咐道:“叫你这么做,你就照做就是了,哪来这么多话!”
彩云见了,心中虽然还是不情不愿,但不敢再多说,闷声答应了。
当江云回到城西同福客栈住所的时候,已经夜幕低垂,住所院子里却很是热闹,山人居士野老摆开酒席,在那里喝酒欢聚。
“今天那小子怎么还不见影儿,不知却是去哪里了。”有人望了一眼江云的房间,只见那里门窗紧闭,一片漆黑。
“谁知道,也许是得知府试无望,心情忧愁苦闷,在哪里喝酒买醉,不知归来了。”
“我看也许就是闷在屋中,不敢见人了。”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众人正在这里戏说调侃着,就见一道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不正是他们正在戏说调侃的正主是谁。
“江小哥,怎么今天这么晚回来?”有人问道。
江云随口说道:“在天一阁,万卷书斋办了酒席,刚吃了回来。”
众人听了一愣,随即都面露鄙夷不屑,根本不相信对方的话,只认为对方是在吹牛。
“江小哥果然非常人也,我等连天一阁的大门都进不去,江小哥却可以在楼中吃酒席,真真令人羡煞。”
“不知酒席上吃的什么,万卷书斋定然准备了山珍海味,珍馐美馔款待江小哥了,江小哥真是口福不浅啊。”
“你们知道什么,江小哥当是万卷书斋的贵客,否则怎能在天一阁吃酒席。”
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表面吹捧,当然实是调侃讥笑。
江云也懒得计较,嗯哼了几句,就进入自己的屋中,随手关上了门。
“我呸!这个江小哥简直是鬼话连篇,吹牛不上税啊,说什么在天一阁吃酒,鬼才信呢。”
“他昨天倒是进了天一阁不假。”
“那是昨天的事,我听说,因为抄袭,他早就被万卷书斋给赶出天一阁,斯文扫地了,哪还有脸再去。”
“这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万卷书斋岂会容忍他这么一个抄袭之人待在楼中滥竽充数,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有人想说,可是我刚刚回来前,特地去天一阁楼前的试才照壁上瞅了一眼,现那个江上钓叟的名字还在榜上啊。
不过心里暗自嘀咕,嘴上并没有说出来。
“待明日再看,明日府试就要放榜了,到时看他再怎么吹。”
众人纷纷说是,心里都准备明天看某个人的笑话。
第二天一早,江云起来,洗簌罢,晨读一番,简单吃过早餐,就要出门而去,今天是府试放榜的日子,他就没去城外的天一阁了,而是要去府学学宫看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