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我想着，老爷突然对大少爷这么亲近，有点说不过去，会不会是因为夫人的缘故？”

如果是因为这个，那么萧父早就开始扮可怜了，他妈都死了这么多年，现在才来扮可怜有什么用，更何况，他妈的死因还和萧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害死他妈的最大的凶手如今还名正言顺地占据着萧夫人的位置。萧昀章瞥了他一眼，不去拆穿他的话。

不过萧家，连卫瑧都没有了割舍，那么他是再也不会回去了。

那天晚上，卫瑧听到萧父要动手，还没等他想明白，萧父就已经出手了。

某一天开始，萧父突然一改之前慈父的样子，开始光明正大的对萧昀章下起手来，两人毫无防备，回过神来，云真已经开始被萧氏打压，在萧氏这个庞然大物面前，刚崛起没有多久的云真很快就被抢走了一部分的市场。

萧昀章在电话中质问着：“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样子。”萧父的声音一改之前的温和，变得冷漠：“昀章，爸爸也不想向你出手的，只是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我对你装了这么久的好爸爸，你都不愿意对我放下防备，我能有什么办法？只好逼你了，我也不想的，只是我等不下去了。”

他上一次见到萧父时，萧父的口中还说着“有空就回来看看我吧”的话，一字一句之中都是温情，和电话中的狠厉天差地别，饶是萧昀章有心理准备，也因为这落差而失神了一会儿。

“你想要做什么？”

“当然是打压云真，逼着你把东西交出来。只要你把那样东西交给我，我就会收手，云真是你的心血，你总不会想它白费吧。”

萧昀章愣了一下：“什么东西？”

“你应该知道的。”说完，萧父就挂断了电话。

他应该知道什么？

萧昀章突然想起了卫瑧问他的问题，问他张婉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留给自己，他说没有。他们口中说得难道是同一样东西？可是卫瑧又是怎么知道萧父想要什么？

萧昀章心头一冷。可这段时间养出的信任让他回家之后，找到卫瑧直接问了出来。

卫瑧手中的锅铲咣当着地，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惊讶和了然：“老爷对大少爷出手了？”

“你知道？”

卫瑧不想隐瞒，犹豫地点了点头：“嗯。”

“你是怎么知道的？”萧昀章质问他。

卫瑧吞吞吐吐道：“我听到的。”

“嗯？”

“我听到老爷说……要对大少爷出手。”

“还有呢？”

“他想要得到一样东西，似乎是夫人留给大少爷的。”

“什么东西？”

卫瑧摇头：“我也不知道。”

“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吗？”萧昀章眯眼看他。

卫瑧使劲地摇头：“没有了，绝对没有了。”

“真的？”

卫瑧认真地想了想，连忙改口：“还有。”

萧昀章：“……”

萧昀章关掉火，将他拉到了外面，然后坐在沙上，眯着眼打量他许久，恶狠狠道：“你有什么瞒着我的，最好一次性全部完完整整、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卫瑧不敢不从，乖乖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