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阿武喊了一声,喉咙便被堵住了,头歪向一边,眼眶红红的,强忍着不流出泪来,若不是为了他,大哥不会离开“玄山派”,虽是不知名的小门派,但好歹也有一方庇护,打劫来的好东西也是先紧着我,不然大哥早结成金丹了,他生性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如今却为了我……
从秦山跪下,花音和陆斌就被吓到了,长这么大没被人跪过,说实话,这种感觉很不自在很不舒服。
陆斌又翻了翻储物袋,一脸歉意的说:
“我现在真没解药,要不,你们等我几天,他,死不掉的,就是样子丑了点。那那那谁,你先起来吧。”
秦山瞧他模样,确实不像是故意不救人的,便站了起来,拱手说:
“多谢,两位怕是不敢去我家的,那就在这,请劳驾道友耗几日时间,炼制出解药,这储物袋就归您了。”说着将手中储物袋撤了禁制扔向陆斌。
陆斌看都没看,扔给花音,对于灵石,花音是来者不拒的,大概瞄了一眼,灵石倒是不多,只几百块,对于一个筑基期修士来说,确实挺穷的,难怪要打劫。除了几瓶丹药,几个法宝外,里面有一方鼎,还有一些炼器的材料,花音眼睛一亮,会炼器!可瞧他没有炼器师的灵牌啊,水平估计不怎样吧。
花音将目光看向名叫阿武的男修:你大哥都自觉的把储物袋送上了,你怎么还没觉悟?对花音来说,杀人不是主要目的,你既然来打劫,就要做好被打劫的准备,人可以放过,储物袋一定得交上来。
那阿武很想装作不懂花音眼神的暗示,可命在别人手里握着……只好不甘的摘下储物袋解开禁制扔了过去。
几人落下法器,花音当着他们的面布了一个攻击法阵后,和陆斌待在里面。不一会,花音打开法阵的一角,那两人现在就是卸了钳子的螃蟹——看着威武,但花音还是很谨慎的待在法阵里没有出来,从法阵里传出花音清凉中带着丝温和的声音:
“秦道友,可是会炼器?”
“恩,瞎琢磨的。”
“这隐藏法宝也是你炼制的?”
“你说‘云隐’啊,对,是我炼制的。”
“那你之前说的话,可算数,若是我们救了你兄弟,你便跟随我们。”
见花音提到这个,秦山的心头涌起一股耻辱感,但话是他说的,自没有不承认的道理,秦山再次捏紧拳头,语气坚定的说:
“算数,我秦山虽是个莽夫,但一口唾沫一个钉!”
“那行,你二人进法阵来。”
进了法阵就表示将性命交到花音手上了,阿武有些犹豫,抓住秦山的胳膊,秦山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对他摇摇头,意思是我们没的选择。阿武蜡黄的脸露出颓败的神色,对方只是练气期,怎么就弄到这个地步?难道大宗们出来的就这么强吗?不过是仗着法宝厉害罢了,若不是我粗心大意,怎会落到如此地步,我不甘心,阿武低着的脸上露出凶狠的神情。
一个仰阔步,一个低头含腰,花音看着一前一后走进法阵的两人,对这名叫秦山的性子倒挺欣赏:
“秦道友,你练气水平如何?可持有灵牌?”
秦山低沉了一会才回答花音:
“不瞒道友,我自认练气水平不差,技术能达到四品,不过从未炼制过四品灵器,一是凑不齐材料,那些材料不是我能买的起的,二是舍不得浪费,即使成功率达到五成,我也舍不得,三是修为跟不上,炼制不了。至于灵牌,对于我们散修来说,有没有都无所谓,身边熟悉的自是会请我炼制,不熟悉的,我就是不收钱,别人也不一定放心将材料交与我手。再说,高级法宝,灵器什么的,若是炼制坏了,我也没钱赔人家。”
花音听完后点点头,说的也有理,各有各的现实情况,瞧这人的样子,要顾着兄弟,要养着媳妇,也挺不容易的,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若是我请你帮我炼制一件灵器,而且是回炉重造,你有几成把握?”
回炉重造?!那就是升品级咯?在现在可少见的很。秦山一脸惊诧的看向面前这个黑衣女修,此女到底是何来头?按下心中疑虑,秦山认真思索该如何回答花音,本心里是极想试试的,对于所有的炼器师而言,可升级法宝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若是能从中学得一星半点,对自己的练气术是大有进益的,可自己从未接触过,若是炼坏了,不要说对方,自己都会觉得可惜。现如今,这种法宝怕是坏一个少一个了。
花音满意的看着秦山的慎重,若是他大招大揽的满口答应,花音绝对不会将黑丝带交于他炼制的。
阿武在一旁听的心里打起了算盘,可升级法宝,这种炼制手法早在万年前就失传了,若是能灭下,就是灭不下,大哥解析了,说不定就能弄明白其中奥秘……
“大哥,这有什么可犹豫的,你炼制的时候,让这位道友在一旁看着就是了,你还能故意给她炼制坏了?”
秦山瞪了阿武一眼,阿武想什么他最明白,他刚才也动了这个心思,既想炼制成功,又想解析其中手法,颇为纠结,但最后,他还是决定尽心炼制。
此女能有一件,照此运道,说不定以后就能有第二件,若得她信任,研究的机会岂不是更多?只这一次就算解了,怕也是析不出来学不到什么的。
做好决定的秦山抬头面向花音:
“道友,可否先将法宝与我瞧瞧,我才能下判断。”
花音指着肩膀上的黑神说:
“喏,就她脖子上系的,这丝带叫墨灵带。”
黑丝带要变灵器了,黑神比花音还激动,很主动的飞到秦山的肩膀上,将脖子向前伸了伸,方便秦山研究。
秦山的本意是拿下来,可看此鸟的架势,怕是不太愿意,不过这女修也真古怪,这么一件宝贝居然系在了灵宠身上,也不知是对宝贝不在意,还是对这灵宠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