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音又暗暗提醒了暮琰和顾溪,至于方碧云,留给暮琰去提醒吧,得到消息的三人表情开始凝重起来。
这时终于有人打开了其中的一扇门,这次是一名元婴期男修,门内只有一个铁木箱子,金光同进去打开后,现里面封印着一把钳子,上面写着“不语钳”,很明显是一把先天灵宝。众人在看到法宝身上缭绕的灵气后,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金光同只看了一眼便扔给了元婴期男修,男修激动的接住看了又看,那爱不释手的模样看的众人眼红不已,先天灵宝是可遇不可求的,好的先天灵宝赶得上道器,更别说比先天灵宝更高一级的通天灵宝了,这两者更容易产生器灵,之所以排在道器下面,第一是因为极其少见,第二是因为在产生器灵之前,他们的攻击力防御力还是比不上道器的。一想到随随便便一个房间出来的就是先天灵宝,众修士都沸腾了,气氛立刻高涨起来,刚才的小心翼翼不复存在,一个紧着一个去按手印,希望自己能打得开其中一扇门。至于如果现通天灵宝是不是要让给金光同,那是后话,一切都得等现了再说,瞧他刚才不削一顾的样子,如果他真的拿了通天灵宝,补偿一个先天灵宝给自己也不是不可以的。
突然间大家的福缘好了起来,连续开了好几扇门,但最好的依旧是那把不语钳,七殿泰山王身后的门除了花音几人外,其他人都试过了,大部分人都没有得到东西,但是众人的情绪却没有被影响,反而更加亢奋,一个个急匆匆的从花音身边绕过,准备去试试别的门。金光同见花音他们依旧谨慎的样子也不以为意,只嘲讽的挑挑眉,大摇大摆的越过他们走了出去。
那名一直跟着金光同的女鬼依旧走在他后面,可是她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黑神,总觉的这个妖兽能看见自己,直到走出了门口仍然扭头回望了一眼黑神。
“她好像注意到我看见她了。”
“嗯,你就盯着她,看她接下来有何举动。”
听到外面欢呼雀跃的动静,看来又打开了一道门,花音眯起眼睛,她才不相信那些人都这么福源深厚。还没等花音他们过去,恍然间听到一声龙吟,花音与暮琰对视一眼,连忙快步朝着第二道打开的门走去。
门内是极为开阔的空间,中间立着一副巨大的龙骨架,周围弥漫着淡淡的真龙之气,即使只是遗骨,依旧让人感到深深的震撼。这副骨架不知在这存放了多少万年,让人疑惑的是,一个鬼修之地,为何会如此完整的供着神龙遗骨?从周围布置来看,这里是一个供奉台,周围的墙上刻着壁画,虽然已经残破,但依旧能从上面看出当年的辉弘壮观。当其他修士都在研究遗骨时,花音拿出一枚空白玉简,将墙上的壁画一一刻印到玉简上。
“没想到你对这个感兴趣。”
耳边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花音转头一看,居然是即墨离,眼神暗了暗,如此高傲自大的人居然会来与她说话?她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复制上。
对方的沉默无言并没有打击到即墨离,从他主动开口之时,已经预测到对方的反应。
“我希望我们可以合作,你们找回去的路,算我一份。”
原本花音还在纳闷为何此人屈尊降贵,听他这么一说,顿然了悟,看来对方是把她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要说是别人,同行也不是不行,可这个人花音与他有过冲突没有好感是其次,主要还是对方的心性行为让她实在是不敢放心。找回去的路还不知道要多久,有这么一个不定因素在身边,不是明智之举。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想了想,花音瞥了一眼身旁的男子,依旧是那张冷漠傲视的表情,倒让她心里稍稍舒服点了。千万别对她笑,笑的人渗兮兮的,内心叹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对方认真的说:
“前辈,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先不说我们之前有过间隙,就这域外战场能不能通往绥远还是未知数。更何况,我觉得我与前辈的气场不太合,勉强一路,岂不是自找麻烦,你们若是对绥远感兴趣,各找各的吧,如若我们先找到,会在出口做上标记,你看如此可行?”花音说完就看着即墨离,自己如此直白,对方会不会暴怒?
出乎意料的,即墨离听到后居然沉默的接受了,虽然眉头紧皱,但到底没有露出生气恼怒的情绪来,要不就是此人内心掩饰的太好。只见他静默了一会,便点头说道:
“你既有此顾虑,那某也不再勉强,至于当日之事,你并没有值得我尊敬的地方,境界不如人,还敢挑衅高位者,没有灭杀了你,我觉得是我仁慈。你若认为遇到我就是狂妄自大嚣张跋扈,那是你阅历不够,你能全然活到现在,你该庆幸自己运气好。言尽如此,算是我对当日的赔礼。”
我操!我看你一眼就是挑衅?!花音撇了撇嘴,不过她承认对方说的有些道理,修真界,实力为尊,当日对方表现出不想人盯着看,而自己非要望过去,其实对于位高者就是一种不尊重的行为。想到这,她不免有些心虚,也没有刚才那十足的底气,
“前辈严重了,当不得您的赔礼,那日我确实有不妥当之处,还望前辈莫怪。”
见她言语诚恳,即墨离难得的微扬嘴角,点点头后转身离开:此女看上去随性而为,大胆无礼,实则心思纯洁,一点就通,三品阵法师吗?怕不是她真实的品级吧……
卜言看着自己公子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同意了,就是嘛,怎么可能会有人敢拒绝。即墨离看到卜言得意洋洋的样子就知道他想歪了,但也没有出言解释,站在龙骨前,想到临行前族长的交代,越觉得诡异。
“你若非要去那域外战场,那便让你去一次,但,仅此一次!以你的聪明程度,到了那就应该能知道我为何一直不同意你去,唉……罢罢罢,你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