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严嵩使劲浑身解数,好好地劝慰了一下朱厚熜,朱厚熜的怒气也渐渐消了下来,而且在与严嵩的谈话中,心思也渐渐地被他影响了。
“算了。朕也懒得见他们了,既然他们都写好了辞呈,也别呈上来了,着人传旨,让他们致仕吧…”,朱厚熜大手一挥,有些懒洋洋地吩咐道。
“陛下宽仁,臣可要代张大人和许大人谢谢陛下了…”,严嵩轻舒一口气,缓缓说道。
“好了,你就不用如此了,他们也不会承你的情…”,朱厚熜打个呵欠,似是有些倦了,“倒是苦了你,内阁之中如今只剩你一人,还料理得过来么?朕听说你已经连续几日没有离开过朝房了,这样倒也不妥…”
“陛下关切,臣不胜欣喜,其实阁房之事也算不得太多,臣一人还能应付得过来…”,严嵩说到此处,又故意顿了顿,语气也是一变,“只是内阁向来是为陛下提供参考之地,但如今只余臣一人,怕是少了些思路与良策,况且臣万万不敢独断专行!”
哎呦,我去,严嵩,你也太无耻了吧?一直在一旁静静听着的彭岳,终于忍不住感慨起来。可怜聪明一世的朱厚熜,竟然被严嵩忽悠得团团转,你就不能将张壁、许赞二人叫过来对对口供吗?
本来朱厚熜倒没想让严嵩一个人处理阁房事物,虽然他现在也想不到什么好的人选,但是一想到让一个人独理内阁之事,他就有些不太放心。可如今严嵩自己提出了这件事,倒是令朱厚熜感觉无法开口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一旁的彭岳,但总归觉得他年纪不大,不太合适。况且他又是严嵩的女婿,如果让他入了阁,应该和严嵩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区别,反而还显得自己生性多疑,不信任严嵩,虽说朱厚熜本来就是很多疑吧…
“阁务就先由你一人处理吧,朕没什么不放心的…”,朱厚熜笑意吟吟地说道,“不过事务繁杂,你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才好…”
其实朱厚熜这样做,一是示之以宽,而来也是想试探一下严嵩,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对他信任有加地任用。毕竟以后修道的大业还有很多,万一哪天政事忙不过来了呢?总要有个得心应手的大臣帮衬着不是?
“臣为国效力,在所不辞!”,严嵩又是一阵慷慨激昂,听得朱厚熜好不舒服…
“对了,子睿,你来这宫中…所为何事啊?”,朱厚熜听完了严嵩的一顿马屁,终于记起了站在一旁的彭岳。
“嗯?”,彭岳一阵诧异:你妹啊,不是你叫我来宫里的么?怎么现在就忘了?
“回陛下,臣是…”
“哦…朕记起来了,是朕召你入宫议事的!”,朱厚熜边说,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搞得彭岳一阵无语。
“其实朕今日召两位爱卿入宫,主要还是西北战事…”,说到这,朱厚熜不由得眉头一皱,兀自叹了口气,“这个俺答,就知道给朕添乱子,翟鹏又递了折子来了,为今之计,你们看看,该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