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往总部打的报告，被扣了。”

张耀今的部下小心翼翼的说：“那边有消息传来，说卢大校连第一页报告都没看完，就把少校你骂得狗血淋头，要送你去精神病院。”

摸出一根烟点上，张耀今轻笑：“这事我还真不怕。”

事态已不是人力能控制的，如果灾难如期生，扣住的报告会在第一时间转交到长那边，谁还敢废话一句？

“简华那边怎么样？”

跟张耀今同坐一辆车的都是他老部下，也是老战友，平常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现在人人脸上挤不出半点笑。早上张耀今从那栋房子平安出来，他们着实松了口气，都没问张少校跟简华的交涉过程。

“难！”张耀今抽着烟，顺手降下车窗，让清晨的空气醒脑。

车窗外浓雾一片，高两边什么也看不清。

张耀今回忆着几小时前见到的人，随口说：“这人如果是绑架犯、或者准备跳楼的自杀者，绝对是谈判专家最头痛的那类。”

不是不听劝说，而是别人的话，他也就听听罢了。

“固执己见，警戒心高，可能还生性多疑……”张耀今一个个的数，叹口气说，“连真相都不能一口气告诉他，事实太荒谬，容易造成反效果。”

“少校说的，他信了？”

“没有，只是他找不到更好的解释，来说明他身边生的变故。”

张耀今两手按着眼窝撸鼻子醒神，自嘲地说：“这怨不到他，换成我，我都不信。”

一声急刹车，车内众人下意识的稳住身形，然后迅摸向腰间。

“出了什么事？”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在抖，看着前方雾气里缓慢浮出的黑影，他身体僵硬地问：“测试异能潜力者的办法是什么？如果我们一车人都是，会不会……不知不觉进入重叠点？”

张耀今瞪圆了眼。

雾气里一个触手般巨大的影子，就在距离这辆车不足二十米远的地方，横跨高公路，重新消失在白色浓雾里。

车里的人屏住呼吸，拔出手枪，侧耳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呼哧……呼哧……”

仿佛是喘气的声音，又像什么在漏气。

很快这个异样响动也没了，四周仍是白茫茫的雾。

张耀今与他的部下耐心等待了五分钟，汗珠一颗颗从额头沁出，高度绷紧的肌肉与神经受到考验。终于他们确定，那个怪物已经离开。

“搞什么，不是说明年才会出现怪物？”

现在是十一月，聊天群记录说的明年春天。

张耀今顾不得研究这个，他追问司机：“老张，把你刚才看到的事情说一遍？”

“看到雾气里出现黑影，我就踩了刹车……”

“不是！你刚才讲的，我们进了遗弃世界，开车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司机摇头，雾这么大，高又封了，起初还能看到一些车辆，进入这段路程后，就只有他们一辆车在行驶。尽管他开车很认真，路况好没什么颠簸，但人的眼睛始终得眨巴下，天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了问题。

“继续往前开！”张耀今拍了拍他的肩。

众人不敢坐着，分四面盯紧车窗与车后。

吉普车再次启动，用2o码的龟缓缓前行，他们没有再见到可疑的影子。下高时，他们确定了自己进入遗弃世界的噩耗——

等候在高收费站前的车辆排成长龙，但一个人都看不到。

张耀今重重地靠在座椅上，头开始隐隐作痛。

“少校，这勉强算是件好事，至少我们知道这个见鬼的世界生了什么，不是吗？”

对于成为异能者，张耀今的部下还是很有兴趣的。

“你们带了吃的？”张少校斜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