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只手掌握住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二姐把怪异梦的说出来后,黄祥沉默很长时间。之后,他让许悦留下去陪二姐,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呆了一整天。
他在房间里什么也没做,只是在不停地想着槐树下的土包,或许说是在想着土包里的“老三”。大姐的怪异言行,再加上二姐的奇怪梦境及之前从末有过的梦游,都让他联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真正的“老三”要找他这个假老三报仇!
虽然这并不关他的事,他并没有要求父母活埋自己的三姐以逃避结扎,然后把自己生出来,当然他也没可能向父母提出这个要求。然而,三姐的惨死归根究底也是因为父母重男轻女,所以三姐把所有愤怒泄在唯一能为黄家继后灯火的人身上也是无可厚非的。而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就是这个继后灯火的人,是“老三”泄愤怒的目标!
他越想就越觉得自己的处境危险,因为他突然觉得身边没有能信任的人。大姐的怪异言行证明了她很可能已经被“老三”缠上,而二姐昨晚又梦游了,谁知道以后她还会不会梦游,说不定她下一次梦游时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或许,此刻能够信任的人就只有许悦。
虽然二姐在知道自己昨晚梦游之后,情绪变得很波动,整天都惶恐不安,非常需要亲人的安慰和照顾。但是黄祥认为此刻自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事,所以他不但没有去安慰二姐,晚饭后更在二姐乞求的目光中把许悦拉进自己的房间,并把房门牢牢地锁上。
“我们是不是该去安慰一下二姐呢?她现在很需要有人陪她。”许悦不无担忧地说。
黄祥坐在床上,沉默良久后才开口:“她会没事的,‘老三’的目标是我,她会没事的……”他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以虚掩心中的不安及对二姐的愧疚。
两人一同于床上并坐无言。
十、土包的秘密
深夜,黄祥于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虽然许悦就在他身旁,但他已没有心思去想男女之事,脑海里全是“老三”的复仇宣言——我要黄家绝后!
“还没睡吗?”许悦罕有地主动搂住黄祥,在他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这是她第一次亲对方。
随后她又说:“别再想了,其实这土包里面的‘东西’,也不是真的那么可怕。大不了,我们去把土包挖开,看她还能拿我们怎么样……”
许悦的话让黄祥大感醍醐灌顶,猛然坐起:“我现在就去把她的皮扒了。”随即跳下床,急不可待地穿上衣服。
“要我跟你一起去吗?”许悦关切地问。
黄祥回头过头来稍微犹豫片刻,随便咬了一下牙,坚决地说:“不用,我一人就能搞定她!”他不让对方一起去,除了怕对方会有危险之外,更主要的原因是此刻的他谁也不敢相信。他怕“老三”会附到她身上对自己不利。
穿戴好后,黄祥拿着那把大姐出嫁前一直在用的锄头,在许悦担忧的目光中走到房外,于明亮的月色下步去那棵茂盛的槐树,走向那个诡异的土包。
从房子到土包大概只有两三百米的距离,但在这夜阑人静的时刻,黄祥每走一步都觉得心惊胆战,短短的距离在他心中却变得无比遥远。走到土包前的时候,他的上衣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在夏夜的凉风中不禁哆嗦连连。但与心中的恐惧相比,这点寒意微不足道。在眼前那个诡异的土包里的东西,就是他恐惧的根源,因此纵然害怕得不住颤抖,他仍毅然挥舞锄头,誓要把土包里的“老三”挖出来煎皮拆骨。
虽然黄祥平时不怎么劳动,但要挥几下锄头难不到他,而且“老三”似乎埋得并不深,他挖掘一会儿就已经有现了。
“被子?”大概掘了四、五十厘米,他就看见一张沾有血污的襁褓出现在泥土之中。这张襁褓或许因为被埋了很长时间,已经变得破旧不堪,但还能清楚看见上面已经变成黑色的血迹。
他抛开锄头,直接用双手继续把泥土挖开,试图把“老三”的骸骨挖出来。可是一直挖到十指冒血,还是没有现“老三”的踪影,就连一根骨头也没有。
一个女性身影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以冰冷的语调问:“你在找我吗?”
他猛然回头,现在身后的竟然是二姐。
然而,此时的二姐却跟平日并不一样,双目无神,身体摇摇晃晃,就像昨晚梦游时那样。更让他感觉恐惧的是,二姐手中竟然拿着一把菜刀。
“你想干嘛?”他惊恐地问。二姐无神的脸上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你不是要来把我的皮扒了吗?怎么现在又反过过问我呢?”
“你、你、你是谁?”“我是你姐姐……是你三姐……”二姐缓缓向前踏出一步。
黄祥不自觉的后退,心中的恐惧让他好不容易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你是人,还是、是鬼?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早就说了,我要黄家绝后……”二姐突然扑向黄祥。
黄祥慌忙后退,但一小心就被地上的锄头绊倒了。
二姐手中的菜刀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黄祥胯下,落在他的子孙根上。剧痛使他感到一阵眩晕,随即眼前一黑。在他失去知觉之前,仿佛听见邻居张伯的声音:“黄禄,你在干嘛?跟弟弟吵架也用不着拿刀子吧……”
十一、许悦的进去
黄祥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身处医院的病房里,许悦就在床边削着苹果。
“现什么事了?”因为刚刚醒来,他还没弄清楚自己为何会在病院。
“二姐把你的命根子割掉了。”许悦的语气异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