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一怔,脸上有些诧异:“不必去请安了?为何?”
姒儿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
“快,派人去打探打探,母后今日出了未央宫没有?淳安现在可还在养心殿?父皇今儿个早上早朝没有?”昭阳一面吩咐着,一面掀开被子穿了鞋子站起了身来。
姒儿和蝉儿连忙应了,蝉儿出了门去吩咐去了,姒儿便留在了殿中,找了衣裳来服侍着昭阳起了身。
待昭阳收拾完毕用了早膳,才有消息传了回来:“皇后娘娘今日一早并未出未央宫,听未央宫中的人说,似乎是有些受了寒,病了。淳安公主仍旧在养心殿,昨夜陛下在御乾殿批了一夜的折子,今日早上照常上了朝。”
昭阳一怔:“母后病了,可病得严重?我去未央宫瞧瞧去。”
未央宫宫门紧闭着,守门的宫人见着是昭阳,才打开了门,昭阳径直入了正殿,便瞧见皇后站在正殿之中,衣裳整齐,妆容髻皆十分精致,唯有面色有些泛白。
“母后病了?”昭阳连忙上前,关切道。
皇后摇了摇头,笑着道:“只是害怕那些个嫔妃来请安的时候揪着德嫔的事情不放,便索性称了病,并无大碍。”
昭阳见她说话声音如寻常一样,并无异常,心才稍稍回落了几分:“那便好。”
皇后看了看昭阳,面上满是关切之色:“倒是瞧你,眼下都有些青了,可是昨夜没有睡好?事情查得如何了?”
昭阳连忙应道:“差不多了……”
话还没有说完,便瞧见皇后的目光越过了自己,往昭阳身后望去,昭阳隐隐听见脚步声,才闭上了嘴,转过了身去,是郑从容。
郑从容朝着昭阳和皇后都在,笑眯眯地行了礼,才轻声道:“皇后娘娘,昭阳公主,关于昨夜韶华殿起火之事,近卫军统领来报了。陛下已经下朝了,让奴才传旨,叫娘娘和公主也一同去养心殿,一并听一听。”
昭阳和皇后对视了一眼,皇后才开了口:“好,本宫知晓了,这便过去。”
说完,李嬷嬷便取过了大氅,给皇后披了,皇后方抬脚出了正殿门,一同朝着养心殿去了。
近卫军统领已经在养心殿中站着了,见着皇后和昭阳进来,便连忙行了礼。淳安和德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瞧见皇后,也站起了身来,恭恭敬敬地请了安。
“淳安身子还未好呢,何必这样多礼?”皇后笑着,便走到楚帝面前请了安,楚帝点了点头,叫皇后在他身旁坐了,也给昭阳赐了座,才抬眼对着近卫军统领道:“说吧。”
近卫军统领应了声,才道:“昨夜属下连夜查看了韶华殿中的情况,现了几处疑点,其一,韶华殿中的宫人交代,曾经在走水前几日,就闻到韶华殿的屋檐下有些异味,只是一直未曾寻到异味的来源。”
“其二,最先现起火的宫人说,他最先听到的,是一声异响,而后才看见淳安公主的寝殿外面起了火,他刚叫了几声,就现火势越来越大,泼了些水,却全然没有用处。”
“其三,属下查看了火被扑灭之后的韶华殿,因为用水灭火,有许多水坑,属下现,水面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桐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