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吐了吐舌头,连忙叫姒儿去接了东西。
李嬷嬷将东西送了,回到了正殿,笑眯眯地将方才瞧见听见的同皇后禀报了:“奴婢觉着,丞相对公主倒是极好的,公主是个有福之人,娘娘不必担忧。”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我总担心昭阳选择嫁给苏丞相,是为了本宫和君墨,如今瞧她过得好,心里也就放心了。若是再快些添上个一儿半女,也能堵上那些悠悠众口,就更好了。”
“公主成亲还没多长时间呢,皇后娘娘就在操心孩子的事情了,若是让公主听了,怕是压力不小。”李嬷嬷笑得满脸菊花褶子。
被谈论的两个人却已经出了宫,上了马车。
“今日怎么下朝这么早?”昭阳随手拿了本书来瞧着,信口问道。
苏远之神色淡淡地:“若无什么大事,早朝很快就会结束。平日里我出宫晚不过是因为被陛下留了下来商议政事罢了,今日陛下将沐王留了下来,没我什么事,我自是可以早些走。”
“沐王?”昭阳眯了眯眼:“父皇留他下来,是什么事?不是说最近因着孙尚志的关系,父皇对沐王颇有些不满吗?”
苏远之摇了摇头:“陛下会同沐王说些什么,我哪里能够知道?莫说是我,最近总跟在陛下旁边的太子殿下都被打了。”
昭阳的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最近君墨一直跟在父皇身边学习处置政务,每日下朝,也会在养心殿候着。究竟是什么事情,让父皇会将君墨也支开呢?单单只留了沐王下来呢?
刚用完了午膳,昭阳就知晓了究竟是因为何事了。
“边关刚传信来,说沐王命人搜集了证据,指认柳太尉前些时日到了边关,且收买了许多他昔日旧部,作伪证指认孙尚志。”苏远之将手中信件递给了昭阳。
昭阳慌忙接了过来,囫囵吞枣地看了一遍,脸色便不好了起来。
“今日父皇留下沐王商议的,可是此事?”昭阳忙追问着。
“八九不离十。”苏远之将那信件重新接了过来,取了火折子来烧了,才唤了怀安进来:“将消息传给柳太尉,派人在太尉府前守着,若有丝毫的风吹草动,火速回禀。”
怀安应了声退了下去,昭阳心中担心外祖父的安危,坐立难安:“沐王怎么知晓外祖父去了边关?若是早已经知道,不可能不早做打算。可若是他刚知道不久,又是谁走露了风声的?”
这也是苏远之想知道的,苏远之拉着昭阳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莫要着急,咱们且看着陛下是如何处置的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法子的。”
倒也没让昭阳等多久,约摸半个时辰,怀安就匆匆进了屋来禀报着:“陛下下了旨,说柳太尉一病就是半年有余,朝中可不能少了柳太尉这样一个栋梁,就派了好些个太医来为柳太尉诊治呢。”
昭阳咬了咬唇,父皇果真是信了沐王的话,怀疑上了外祖父,只是即便如此,也还没有到直接撕破脸的地步,只派了太医来,明面上是关切,实则是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