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说着,就瞪了那红珠一眼:“后来我有一回在湖边钓鱼,见着这红珠提水,她过来同我请安,我瞧见她双手红肿,比此前模样还可怜,以为皇姐欺负了她,就跑去同皇姐兴师问罪。”
“皇姐被我质问了一同,只说,那宫女十分不对劲。被她分配在净衣房,倒是十分勤快,自己的活做完之后还帮着别人做。而且,净衣房的院子里就有水井,她为何偏生跑到湖里去提水,定然是蓄意为之,为的就是博取我的同情。我当时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和皇姐吵了一架,将她带回了观澜苑。”
楚帝闻言,目光在那红珠身上扫了一眼:“此前你们吵架就是因为这个?”
君墨点了点头:“这红珠到了观澜苑倒是表现得十分乖巧,我哪里知道,她竟然做出了这等下作之事。”
昭阳眼中带着几分好奇,望向君墨,却见君墨冷哼了一声,面上满是怒意:“今日我要离开行宫,昨夜就去同皇姐辞行,在皇姐那里多喝了两杯,回到观澜苑有些醉了。红珠去给我熬醒酒汤去了,我就嚷着要和小淳子比投壶,我若是输了,就和他换床睡。结果,我输了。”
昭阳挑了挑眉,对接下来生的事情,大抵有了几分猜想。
“我当时醉得厉害,也忘了红珠去给我熬醒酒汤去了,就跑去小淳子屋子里睡了。没多久,就被吵醒了,我听着声音是从我的寝殿之中传来的,还以为是有刺客呢,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却见那不要脸的女人身上未着寸缕就躺在我的榻上,一旁是满脸惊恐的小淳子。那红珠还一个劲儿地喊着说什么太子殿下是太监,可将我气坏了。”
君墨说着,目光就望向了一旁瑟瑟抖的小淳子:“小淳子,你同父皇,还有皇姐说说,这女人都对你做了啥。”
小淳子闻言,忙不迭地应了声,低着头,声音低若蚊蚋:“昨夜太子殿下非要和奴才换床,奴才也没有法子,只得早早熄了灯歇下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觉着有一只手在奴才身上摸来摸去的,奴才当时以为是做梦呢,也没反应过来,又隐约听到有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说太子殿下,让奴婢来服侍你好不好?还说什么,奴婢定会让殿下欲仙欲死的。”
小淳子面色通红:“奴才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心想着,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奴才只感觉到一个光溜溜的身子在奴才身边躺了下来,身上那只手却愈地肆无忌惮,而后就来解奴才的衣裳,那手有些凉,奴才就有些清醒了过来,只是那女子身上还有奇怪的香味,奴才闻了那香味,只觉着浑身燥热,神思全然不受自己控制,只得任由那女子为所欲为。”
“奴才几乎被那女子摸了个遍,后来那女子就突然惊声尖叫了起来,一直说,太子殿下怎么是太监?怎么会这样?而后就翻身下了床想要往外跑。只是她的动静太大已经惊扰了侍卫,太子殿下也醒了赶了过来……”小淳子将头埋得低低的,耳根子都红了,恐怕是觉着有些羞于见人。
昭阳暗自觉着有些好笑,只是未等昭阳笑出声来,君墨就已经又嚷嚷了起来:“若不是昨夜我心血来潮,与小淳子换了床,只怕被那样那样的就是我了。而且小淳子说他闻到那股子奇怪的香味之后,浑身燥热无力,我让人查了,竟是媚药。若当时是我,怕根本无力抵抗。这红珠简直下作极了,就该千刀万剐。”
君墨冷笑了一声:“而且,太医说了,那媚药只有宫中才有,算得上是宫中的禁药了,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在行宫中出现了两回。”
“两回?”楚帝蹙了蹙眉,“一回是在这里,还有一回呢?”
君墨撇了撇嘴:“太医说,前段时日父皇也中过,就是这同一种媚药。”
昭阳眼皮微微一颤,君墨兜了半天的弯,终是引到了柳雅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