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的时候,君墨也来了长安宫,彼时孩子已经醒了过来,君墨亦是欢天喜地地逗弄了孩子好一会儿,结果把孩子给逗哭了。
楚君墨见孩子一哭,吓了一大跳,急忙蹦的远远地,满是戒备地望着那哭起来便惊天动地的小东西,慌里慌张地转过头对着昭阳连连摆手:“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啊,他自个儿哭起来的。”
昭阳与太后见状,俱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昭阳挥了挥手,让邱嬷嬷将孩子抱给乳娘喂,君墨见孩子被乳娘抱到耳房之后,就不再有哭声传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你如今都是楚国皇帝了,怎么还这样不稳重?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罢了,一哭就将你吓成这副模样,若是叫朝中百官瞧见了,不知要如何嘲笑你呢。”昭阳颇觉好笑。
太后闻言,却是掩嘴笑了半晌,转过身同昭阳道:“今日一早,李嬷嬷去御膳房,听宫中的宫人说起一件极为好笑的事情。”
太后的话音一落,君墨却似乎急了,急急忙忙地走到太后跟前:“母后不许说,不许说。”
昭阳见君墨的样子,愈好奇了几分:“母后快说说,是什么事情。”
太后笑着睨了楚君墨一眼:“不过我们母子三人,有什么不能说的?且你都已经做了,宫人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还怕我说来多一个人知道不成?”
楚君墨听太后这样一说,便一下子偃旗息鼓了,恹恹地撇着嘴,在一旁地椅子上坐了下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让昭阳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太后已经开了口:“听闻昨日夜里,君墨在养心殿处理完政事已经深夜,就让小林子将奏章都整理好,自己一人去偏殿歇息,到了偏殿就唤了宫女进来侍候更衣,那宫女瞧着店中只她与君墨在,有心自荐枕席,就在君墨去内殿洗漱的时候脱得只剩下了肚兜。”
昭阳张大了嘴,转过头瞧见君墨满脸通红的样子,心中亦是觉着好笑,想着以君墨的性子,那宫女的心思,只怕是无法成事了。
果然就听见太后道:“君墨出来被吓了一跳,就问那宫女,天气这样冷,你为何将衣裳脱成这样?那宫女红着脸回答君墨,说内殿中烧着地龙,她觉着有些热,热得都出汗了,所以才将衣裳脱了。你猜君墨怎么做的?”
昭阳被勾起了兴致来,急忙摇了摇头,她这个弟弟有些时候做事实在是太过出人意表,她如何能够猜得到?
一旁的君墨愈不自在了一些,太后却已经笑出了声来:“他急急忙忙地进了净房,而后将他方才洗漱了的水端了出来,直接朝着那宫女泼了过去。还同那宫女说,水已经凉了,这样凉快一些应当就不热了吧。那个宫女都被惊呆了,而后就浑身着抖哭着跑出了养心殿。”
“哈哈哈……”昭阳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望向君墨的眼中满是戏谑:“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皇弟这样不解风情的人?”
君墨红着脸哼哼唧唧了大半天:“我想着她这样大冬天的说热得出汗,定是热了,就想着先给她降降热度啊……”
“降热也不是这样降法啊?”昭阳掩嘴笑着。
君墨被两人取笑惯了,脸皮也厚了不少,只扭捏了一会儿,也就坦然了:“那样别有用心的女子,我也不想留在身边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