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下去,去把真正的工匠们召集起来听我的吩咐行事”刘子光把花炮派出去之后,又叫过来两个侍卫,让他们分别去苏州卫和苏州府衙寻求支援
过了片刻,大门外的人群终于开始行动了,他们一边向大观园逼近,一边有节奏的喊着口号:“还我曹大人!还我曹大人!”当队伍逼近大门的时候,一个白白胖胖的家伙挥着拳头嚷道:“钦差抓了咱们的衣食父母曹大人,就是断了咱们的活路,工友们,咱们能不能答应?”
“不能!不能!”所谓的工人们一起挥起了拳头怒吼道,随后从队伍后面飞出无数臭鸡蛋、烂菜邦子之类的垃圾,不消片刻,大观园门前便一片狼藉红衫团的士兵们都摩拳擦掌的准备冲出去大打出手,可是大人的命令却迟迟不下
就这样闹了半个时辰,闹事的人群看见园子里面没有反应,再次投掷起杂物,这次不是臭鸡蛋了,而是具有杀伤力的砖头瓦块,从千里镜里看过去,藏在后面的人群里似乎隐约有兵器的闪光,如果让这千把暴民冲进来难免一场恶战,士兵们一边躲避着砖石的袭击,一边焦急的问各自的班排长,为什么还不反击
派出去求援的侍卫无功而返,据说苏州卫的官军开出去拉练了,只有十几个老军在营房里呆着,根本无力支援,苏州府的衙役们也忙得很,据说现在整个苏州城都乱套了,罢工的织造匠人们四处闹事,府衙三班六房都派出去弹压了,更是没有人手来帮钦差大人解围
看来整个苏州府都要和我过不去啊,哼!不管你们划出什么到道道来,老子全都接着,这些家伙也不打听打听钦差大人以前是干什么的,那可是南厂的特务头子,纵马济南生擒多尔衮的勇将,这种招数恐怕只会给始作俑者带来更大的麻烦只不过此时不便动用红衫团进行镇压,虽说一百人足以降服这些暴民,可是真打起来就很难控制不出人命,如果打死几十上百人这个问题就麻烦了,御史和内阁都不会放过自己的,所以只能依靠花炮他们这帮受尽盘削的工匠们出马了,不让红衫团出击并不意味着忍让,趁着大队工人们没到的情况下,刘子光让人朝暴民群里施放了催泪弹
催泪弹是南厂的最新科研成果,简便易行取材方便,用烧红的木炭和尿液就能做出来,尿液装在木桶里,然后投一块烧红的木炭进去,木炭和尿液生反应释放出极其骚臭的气体,这样十几枚简易的催泪弹投出去之后,人群中弥漫开来白色的尿蒸汽,刺鼻辣眼的味道居然把人群逼退了片刻,可是这种武器毕竟没有硬杀伤力,等烟雾散尽之后,暴民们再次聚拢过来
眼看着那千把暴民群情激奋,在几个带头大哥的挑唆下就要开始砸门了,这时候远处有更多的人涌了过来,一个个都是衣着褴褛,面有菜色,但是精神却极度亢奋,手里都掂着菜刀擀面杖木棍藤条之类的家伙,正是真正的织造局工匠,三四千人一边朝大观园这边涌,一边高呼着口号:“保护钦差大人!惩治贪官曹寅!”
两拨人马终于冲撞到了一起,先是言语上的谩骂,然后开始扭打起来,最后双方全线压上混战起来,这时候大观园的侧门也打开了,几十条精干的身影冲了出来,他们手持包着橡胶的铁棒,专门找那些先前挑头闹事的人下手,一顿棍子迎头砸下去把人打昏,然后朝园子里面抓,这不是纪律严明的两军对战,而是两帮组织性都很差的群体之间毫无协调性的械斗,所以持续的时间和烈度都比想象的要小的多,没有一刻钟,那些要求释放曹寅的暴民们就做鸟兽散了
几个主使者都被抓进了园子,严刑拷打之下他们都迅速交待了罪行,原来这帮人是织造局派出来的,普通工匠不听他们的号令,所以就利诱胁迫了一些靠织造局给活才能生存的民户们过来闹事,另外苏州府还组织了一帮泼皮无赖跟着混水摸鱼,那几个领头的就是脱了公服的衙役
这下可好,送上门来的罪证有了,敢用这样的损招对付钦差,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刘子光立刻传令召集人马,要把苏州知府并织造署的其他官员一并抓回来喝茶
*******************************************************************************讲两个小故事,小时候住在大杂院,家门口都用下水道,每天的夜香就倒在里面,某天刚到了一壶夜香下去还没流走,正好煤球炉换煤球,我突奇想将换下来的乏煤球投入了下水道,结果一股冲天的白烟升起,熏得我头晕眼花,实在是太难闻了,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想明一种化学武器
另一个故事是朋友说的,小时候有个同学特别坏,冬天教室里生炉子,老师让每人带两个煤球去,此人弄了俩煤球放在胡同茅厕的陈年老尿里浸泡了一夜,又晒了一天,然后带到学校,掺到其他同学的煤球堆里,然后耐心等待,终于有一天轮到他那两块加过料的结果可想而知,绝对的毒气!还是慢性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