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静薇道:“你管那么多干吗,反正他们欺负我了,你要是怕了可以不帮我”
孙纲赶紧道:“二小姐哪里话,欺负您就是我们南厂,欺负我们南厂就是欺负侯爷,这个面子属下们一定帮您找回来”他中午多喝了几杯酒,脑子晕晕乎乎的,也没怎么细想,只当赵雯一帮人是哪个封疆大吏家的小姐或者是某国使节家的人,所以也没太在意
由于双方出动的人马互相不认识,所以谈不上攀交情,既然不能攀交情,就免不了真打,眼下彭静薇这边的人比对方多出一倍,仗着人多势众,家将和番子们掂着手里的棍子,捏着手指的关节,慢慢朝对方逼过去
赵雯不为所动,面不改色,手指一点,身后的带御器械们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双方胸膛顶着胸膛,眼睛瞪着眼睛,开始对峙
****************************************************************************刘福骑着一批快马奔到曾橙居住的小巷,在巷口头便被人拦了下来,侍卫见是侯爷家的管家,便把袖子里的火铳收起来问:“管家到此何事?”
刘福急道:“府里出事了,烦劳各位爷赶紧通知侯爷”
侍卫道:“实在不巧,侯爷已经走了,好像是进宫面圣去了”
刘福急得直跳脚,赶紧翻身上马,往午门方向赶,好不容易赶到午门附近,又被御林军拦了下来,人家可不认识他是什么管家,先揪下马来一阵胖揍,揍完了才问:“你什么人,敢骑马擅闯午门”刘福哭丧着脸说:“我乃镇武侯府的管家刘福,有急事通报侯爷,烦请各位军爷行个方便,往里面传个话”
御林军们赶紧赔礼道歉,可是这往皇宫里带话实在爱莫能助,当兵的们当值的时候只能守在门口,除非有人进攻不能擅自惊动上峰,刘福只是一个管家又不是什么大臣,也没有递折子的权力,只能待在午门等侯爷出来刘福这下可急死了,说你们要不给通报,侯爷府里闹出人命你们可得担着,这下御林军们也怕了,正好有军官要下值,答应把话传给相熟的大内侍卫,再请大内侍卫递话给内廷太监,这样才能把话传到镇武侯那里,刘福无奈,只好谢了那军官,心急火燎的等在午门外
此时莫愁湖畔的冲突已经升级,双方从对峙变成了推推搡搡,破口大骂,番子们武功不弱,可是在旅宋带御器械面前依旧不够看,冲突中显然落了下风,彭静薇对孙纲道:“你怎么才带这几个人来,还不再多喊些人过来”孙纲点头称是,又派人回去调兵
调兵的那个番子刚走出没多远,正好遇上五城兵马司的巡城队,两个衙门经常配合办案,彼此都熟悉,听番子一说湖边有群架,巡城队立刻表示要前去助拳,百十个人挎着刀扛着枪乱哄哄的就围过去了
随着百余名武装士兵的加入,形势再度逆转,赵雯这边被团团包围,眼看就要吃亏,忽然一声爆响,从西面长江码头方向跑来数百个身穿藏蓝色号衣的军人,手中端的赫然是装了刺刀的火铳!
这批人身上穿的是藏蓝色英国毛呢做的号衣,号衣上缀的是铜扣子,金肩章,头顶范阳毡帽,脚下薄地快靴,一看打扮就知道是停泊在长江上的旅宋水师官兵,这一队水兵足有三百人,一下子就将形势再度扭转过来,而且人家手里拿得都是要人老命的火铳,群架打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极致了
旅宋水兵呈半圆形将众人围住,前排士兵单膝跪地,后排士兵立姿瞄准,明晃晃的刺刀,黑洞洞的铳口对着南厂番子和五城兵马司的官兵,领头一个军官喝道:“全部不许动,谁动打死谁!”
孙纲这才明白,原来和二小姐起冲突的是旅宋国的贵人,不消说了,肯定是侯爷的新夫人了,他的那点酒劲一下子就全醒了,心里这个悔啊,千不该万不该替二小姐出头,这下好了,惹大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