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光家的大胖儿子很有眼色,这回被后宫一帮太妃抱来抱去的一声也不哭,睁个两个黑漆漆的眼睛扮可爱,把这帮老女人开心的什么似的,她们抱完了皇后抱,皇后抱完了朱由校也想抱抱,可是皇帝一抱事情就来了,小家伙立时嚎了起来,哭声贯彻云霄,皇宫里十几年没听到过婴儿的哭声了,太妃们开心地哈哈大笑,各自掏出给小外孙的见面礼
刘猡猡这回可是贼不走空,光是各种金珠玉器就收了一箩筐,他可是南宫太妃的嫡亲外孙子,其他的后宫嫔妃巴结都找不着机会呢这会还不可劲地送礼,这帮后宫女人别的本事没有,敛宝的技术可是不差,这些年来收集的宝贝都拿出来了,小家伙满载而归,还多了个国王的王冠,伯爵的头衔,虽然他是镇武侯长子,将来世袭爵位是必然的,但是另外赐爵也不是不可以,现在就是伯爵,将来指不定爬多高呢
阿拉巴马禅位大典暂时定在刘猡猡满月的时候,到时候皇帝还会亲临大典主持仪式,可谓重视有加,商定了这些事情之后,皇太妃就开始催促刘子光回家了:“孩儿啊,外孙子饿了,你赶紧回去,别让小橙心急”
刘子光答应一声,抱着孩子给大家施礼,然后带着阿拉巴马,还有足足三个捧着礼物的小太监,大摇大摆地走了
刘子光走了之后,南宫太妃慢慢收起了慈祥的笑脸,转身对朱由校说:“皇儿啊,母妃有事和你单独谈谈”
皇帝母子要谈话,其他人员包括皇后在内都很识趣地各回各宫了,只有魏忠贤还腆着脸站在一边
“不识好歹的奴才,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南宫太妃低声喝道,虽然声音不大,但极有威势,魏忠贤很无奈很委屈地看了一眼朱由校,得到的回答却只是很不耐烦的一句:“你且退下”
魏忠贤也退下之后,养心殿里只剩下母子二人,南宫太妃端坐在椅子上,寒声道:“畜生,还不跪下!”
朱由校本来就心虚,这会听母亲一说,两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你这是想活活气死为娘么?你这是想让你姐姐刚生了孩子就当寡妇么?你这是想葬送掉朱家江山么?”南宫太妃连质问了三句,朱由校只能低头不语
“帝王命,哼,你也信那个,让钦天监算算你的生辰八字看看是什么命?也不劳烦你问了,娘告诉你,当年钦天监算你的八字是早夭的歹命,说活不过十五岁的,而且绝无什么帝王命!要不然李太后和黄金荣也不会立你为帝了!你现在都十八了,皇帝的位子坐得稳当的很,靠的是什么?还不是一帮忠臣良将,靠的是你姐夫一刀一枪杀出来的?”
“要不是你姐夫,现在你可能已经被李太后废了,要不是你姐夫,为娘和你姐姐恐怕已成为某个县城恶霸家的奴婢,要不是你姐夫,台湾还在西洋人手里,山东还在满清治下,湖广还是姓左,江西还是你那个叛贼叔叔的天下,要是没有你姐夫,真不知道这个大明是什么样子!”
朱由校以头抢地,无言以对
“现在你皇位坐稳了就开始学起祖宗来大杀功臣,太祖皇帝是你学得了的么?且不说火烧庆功楼的对与错,我只告诉你,要是建文朝还能有一个像样的大将,永乐爷的靖难之役也不可能成功!现在强敌环顾,你就要学祖宗的样子杀害大将,这不是自毁江山么?”
朱由校终于开始辩驳:“母妃,儿臣不是想杀姐夫,只是……”
“哼,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为娘,我问你,养心殿外面的东厂番子是怎么回事,内务府的鸩酒多年没有配制了,今天突然配了一壶,这又是怎么回事?别和为娘耍那些花头,若是为娘没有这点见识,当年也不能护得了你们姐弟,皇宫里的尔虞我诈为娘见得多了,尤其这些阉人,真是没个好东西,皇儿你可要警惕,这些人身体残缺,心理也残缺,见不得别人比他们好,你姐夫春风得意,又生了儿子,遭人妒忌是理所当然的,你这个当皇帝的应该帮他托着点,而不是听信谗言加害他!”
“是是是,儿臣知错了还请母妃息怒”朱由校知道母亲虽然不是争强好胜,干涉朝政的人,但是原则问题不会让步,只能认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