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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条由数十个火把形成的火龙,蜿蜒下行。
“前面果然有个出口,快去回报小君子。”
火光聚集成团,四个身影越众而出,其中居中一位,恰是当日王越远远见过的渚氏小君子。
“易先生,前方果是如你所言,有方出口。”
“呵呵,这是当然。”当面一位老者抚须而笑,道:“我易醌有鹰眼之名,追踪查迹四十余年,少有失手,接下来还是一如之前,小君子约束手下,行于我身后,以免将各类踪迹混杂破坏,平增探查难度。”
“当如先生所言。”
渚氏小君子恭谨道,回头又是一番吩咐,又着自己左右两位随身武士跟在易先生身后。
于是易先生提着火把,率先走出了石隙出口。
这处石隙,赫然是王越在几日前下地沟后至崖际小路的洞穴出口。
“易先生,前面好像有几具尸体。”
“知道了,你无须说话,且在我身后,看着我脚步行走,别踏坏了地面脚印。”易先生一边说着,已是低头观察地面,徐徐往前而去,两位武士紧跟。
过了一会,稍作查看,易先生就招呼两位武士:“你们去请那日的几位幸存者过来指认一下,若不出意料,这四位武士就是当日袭杀君女者,渚氏君女遇袭一事,到此应该可以作一了结。”
“什么?易先生你是说?”
随行武士满目惊讶,有些不相信,但还是回转身去通报。
稍后,几位武卒带着两个人出了洞,渚氏小君子和后面武士见易先生已有了结果,便跟了出来,他们出来时也万分小心,依着两位武士指点,走到易先生跟前。
被武卒押过来的人,是当日渚氏君女被袭杀时逃离的武卒,这时一带过来,便叫他们在火光下进行辨认,才一过来,一位逃卒就惊恐道:“黑衣武士,我记得他,就是他,田午大人就是死在他剑下,后面这两位武士用弓偷袭射杀了渚槐大人……”
渚氏小君子目光落在另一位逃卒身上,这逃卒面上顿时满脸惧意,他行在队后,却见机最早,却连敌人的面都未看清楚,只知道几位护卫君女的武士接连被杀,武卒也在瞬间死了许多,然后就被吓的逃走了,而袭杀者主要目标非是他,也没有远追,就叫他跑了。
如今叫他指认,该如何说呢,好在同伴已经说了,他哭丧着脸也道:“小君子,我认得,就是他们。”
渚氏小君子面上随之一暗,他只觉自己一下无比的重击打在了空处,分外难受,动了那么多人,动用诸多物力,想要抓获而后血祭的人,唯独一些杂兵武卒已然授,而如今,这几位主要人员,却莫名其妙死在这里,似亡于他人之手。
“易先生,那这几位武士,如何会死在这里。”
易先生点了点头:“这也是我想对小君子说的,关乎此事中存在的一位神秘人物,这个人物,在之前,都仅存于我之猜想中,看完这处现场,我完全确定了他的存在,心中有了其较为完整的形象。”
“神秘人物?”渚氏小君子疑惑道。
“不错,小君子,请看这个脚印,就是神秘人物所留。”易先生指着地面上一处不明显的脚印,一路引过去:“这位神秘人物,也是自刚才那处洞穴下来,甚至我之所以能现这洞穴存在,也是因为他在上边遗留的部分踪迹。”
“从脚印上来看,这人出了这地沟下的洞穴,然后在这里有所停留,观其脚印重枢,显然是蹲下来查看过,然后敏锐的现此地那四位武士所留下的脚印,甚至有所推断,这人应当也是个追踪好手。”
“接下来,是这四位袭杀君女武士的脚印,这四位武士,应是暴雨之前就到达此处,甚至若无这场暴雨,他们已经逃离渚地,但因为暴雨,他们就在此洞穴内避了几天雨。”
“雨停后,他们出了洞穴,欲自小路离去,但可能是因为暴雨的缘故,这条小路前方或许中断,不能通行,所以被迫折反,于是就有了眼前这场遭遇战。”
“小君子,当你为人追捕,急于逃离时,山野之中,恰恰逢一陌生路人,你当如何决断?”
说道这里,易先生话语一停,忽对小君子问道。
“此人见过我,为免其暴露我之踪迹,当然是将他斩杀藏匿。”
“哈哈,不错,这四位武士也是如此想的,但是他的对手,不同寻常,所以他们没有把握,怕突施杀手不成,反叫其逃离,可就不好,于是这位黑衣武士领没有立即动手,而是选择将其缓住,同时暗中通知几位同行武士,尤其是这两位持弓者,他们不动则已,一动就要将其杀死。”
“他们的对手,那位神秘人,遭遇此种状况,不仅未有惊慌,反倒是与之搭话,还徐徐靠近,如此直至这个位置,黑衣武士领,骤然爆起,他却早有准备,你们看。”
易先生踏着王越当时爆力量时在地面上印出的脚印,摆出了动手姿势。
“神秘人干脆利落,将黑衣武士一剑斩杀,接下来毫不停留,这四位武士,在其手中,竟都连一剑都没能接下,尤其是后面这一位,因为领和同伙死的太快,情势转变突然,竟被吓到了,他接连退后几步,才提起胆量出剑,下场却是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