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种马军。”王越一听就知道是如何事了。
这是地球早期的骑兵,没有马鞍、也没有马镫,骑士骑在上面,只能靠夹紧双腿固定身体,除却个别厉害的好手,多数人是无法这样骑马正常作战的,所以早期的骑兵都是骑马步兵。
既是这样的马军,王越就放心了。
因为他此次推广淮上联军采用的战阵,乃是昔日的罗马方阵,此阵自一现世,就彻底淘汰了过往的战车,并将亚历山大大帝大帝仗之东征横扫万里的马其顿方阵也扫入故纸堆,罗马人依此于地中海所向披靡。
但时代在展,无敌的马其顿方阵会不再无敌,罗马方阵也是如此。
将罗马方阵淘汰的,恰恰是后来兴起的重骑兵以及骑射手。
先罗马方阵乃是阵列线,对付其他步兵,有着极大优势,但碰上了人马皆重甲的重骑兵,标枪和短剑威力就不足了,很容易就为重骑凿穿突破、击溃。
又因标枪杀伤射程有限,步兵行动能力亦是有限,显然无法应付来去如风,且射程远胜标枪的骑射手。
在战史上,人马皆甲的重骑是后来才出现,但早在罗马时期,罗马人面对并不成熟的帕提亚骑兵骑射战术时,此方阵于骑射战术的劣势就已经一览无余,竟只能靠大盾结龟甲阵守,毫无追击杀伤对手之能。
“公子,既知我申国危局,不知淮上何时可兵北上援申啊。”见王越思索,公子齐忽的急了。
王越想了想道:“淮上联军如今正在聚兵整军,最快须一个半月方能北上。”
“什么,一个半月?一个半月越我申国之军恐怕早就大败了。”公子齐猛的站了起来,急道:“公子,我见此营中之兵车已经不下八九百乘,若能即刻自此北上,或还来得及救援我申国啊。”
听公子齐如此一说,王越就笑了起来,道:“公子莫非全然不懂兵事乎?”
“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地确实有八九百乘兵车,但一场大战的粮草尚未准备充足,后勤辅兵民夫更是还未到达,此时北上,我淮上这九百乘兵车走到半路就得饿肚子,还谈什么救援?”
“而且此时所聚之兵,乃是自各国、各地聚集而来,未经一番整训,不过是一盘散沙,纵是粮草充足,北上以此之军,对蔡国精锐,恐怕是一触即溃,不说救援申国,反将自己赔进去。”
“此次蔡国三军之统帅,可不是寻常之辈,我淮军北上还须得准备万全才可。”
“那我申国呢?”公子齐愤声道:“再过一个半月,国师尽丧,已经是要被破家灭国了。”
王越淡淡道:“破家灭国也是无妨,只要申国国君公室还在,各地大夫未死,来日会当本公子领淮上联军北上决胜蔡国,自会尽陈盟之义行存亡继绝事。”
“你!”公子齐两眼怒睁,紧紧盯着王越,道:“你是亡国公子,就恨不得全天下公子都如你一般吗?你不救,可这淮上可不全是你说了算,你不过是被推举出来的联军统帅而已,我自去寻各国国君分说。”
说完,公子齐就怒气冲冲转身,然后疯一般冲出帐外。
看着这位公子,王越摇了摇头,问:“申兄,你家这位公子的脾性颇大,望之非似人君啊。”
听着王越这句话,申到身体就是一震,他忽然就意识到,王越这位数月前一介或只有几位家将武士跟随的亡国公子,今时今日已经完全不同了。
来~日申国若真的为蔡国所破,待至他率淮上联军击败蔡国,行存亡继绝事时,公子齐或许只因他今日观感,哪怕其母再受国君宠爱,都会与太子或更进一步的申国国君无缘。
申到实是想不到,王越与他同来淮上,短短时日之间,竟已经走到了此等地步。
想着如此,申到拱手一礼,万分诚恳道:“公子齐自幼为其母宠坏,言出无状,其乃个人得罪公子,非能代表申国,还望公子万勿因此而怪罪申国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