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到骤然运转法网,军法之威严骤然加强施加于全军。
军法之威严,顿时压过对巫师和祭司的恐惧,因见得地主祭司神通所现奇景,联军下方队列中一时而起的小骚乱也随之停止。
王越随即朝高台旁侧招了招手,立刻就有蛇大提着一桶粪水自旁边朝地主祭司飞奔靠近,地主祭司虽看不见,但感应到有人高速接近,急忙运转神力,就要在蛇大身前升起一堵土墙以作阻拦。
却见蛇大不慌不忙,拿着瓢舀起一瓢粪水,往身前升起的土墙上一泼。
“哗啦!”随着水声,申到法力同运,直击粪水所泼的土墙。
“嘶!”就好像被抽去了骨头,升起的土墙在刹那间,整个都化为一团灰尘、砂砾垮塌下来。
“继续。”王越命令道。
蛇大击垮土墙后继续前进,地主祭司不甘的再次运转神力,试图驱使大地土石,但已有过一次经验的蛇大身手无比灵活,只看哪里土石有动的迹象,挥手就是一瓢粪水。
土石才升起,就如先前那堵土墙直接化为一堆砂砾。
如此三两下,他就已经离地主祭司极近,带着冷笑将手中木桶朝前一泼。
“哗!”大团的粪水,在半空中拉出一道淡黄色的水龙,劈头盖脸直将地主祭司身上线茧淋了个透。
这下,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蛇大朝王越微微拱手,就提着木桶自旁侧退下。
公输榆又将整个线茧一松,构成法力线的线随之散去,露出了线茧中大团的沙尘,在重力作用下坠落在下方粪水中,随即地主祭司再也无法维持尘遁形态,沙尘化为人形。
“你对本祭司做了什么,你竟敢如此对待一位地上行者。”人形才一现,就又惊又怒的朝王越吼道。
他感知着脚下黏糊糊、散着无比恶臭的粪水,竭力想要运转神力,想要施展地遁逃离,但过往强大无比的神力,此刻竟不知为何,连半分都使不出。
王越冷冷看着他徒劳如猴子般的挣扎,先示意公输榆离去,才目光转至高台下,迎向下方无数无声却好奇的眼神,看了片刻,他对下方联军武士、武卒道:“各位武士、武卒,你们知道此人是谁?”
下方一片安静,虽无人站出来说话,但好奇的目光已经将他们的心意传达。
王越指着上德雅正笑道:“此人就是蔡国地主之祭司,我淮上联军北上必定会遇到的敌人。”
“什么,此人竟是一位地主祭司?”“原来如此,难怪他好像可以化身沙尘,还可以操纵大地。”“但刚才那位武士提着桶子里是什么?只一泼过去,地主祭司的法术就好像不管用了?”
“喂,你们都在说什么啊?刚才前面到底生了什么事?”一位站在后排的武卒小声问:你们看到了地主祭司吗?地主是什么样子,真的如传说中那般,可以施展地震法术将一座城池都掀翻吗?”
“哪有那么厉害?”前排武卒笑道:“也就是可以化身沙尘,操作土石变出石刺、石墙。”
“能变出石刺已经很厉害了好不好,想想看,你在地上走路,一根石刺突然从下面插出来。”一位武卒,只想着此情景,就觉不寒而栗。
“石墙也厉害啊,想想我们如果攻城,好不容易冒着弓矢和落石爬到城墙上,现上面竟又升起了一堵更高的墙,你们说厉害不厉害?”
“厉害,厉害是厉害。”前排武卒道:“可是厉害的法术,刚才被一位武士拿什么东西一泼,就没用了,又往厉害的地主祭司身上一泼,他的法术都没用了呢。”
“这么厉害。”后排的一位武士惊讶道:“那一定是哪位强大巫师熬出来专门对付地主祭司的巫药吧。”
“什么巫药?”前排武卒道:“看起来、闻起来倒好像是茅厕里的粪水。”
“粪水?”武士惊呼道:“这怎么可能,强大的地主祭司,被一桶粪水就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