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防如此,又有遁地深藏、飞行绝迹之能,我们要击败地主不难,想斩杀他实为不易。”
王越颔道:“这些我都是有过仔细考量,地主真身有遁地、飞行之能,若其靠着如此,一意躲藏,我们拿他是没任何办法的,但此次大战,事关重大,地主必定亲自出手,其主动要跳出来,这就是给了我们机会。”
“至于他的晶耀天蜈身,则是我近日等待的原因。”
“我在等候我两位家将各自一门神通的修持小成,有此再加上我关键时刻以力量领域施以神力加持,则天下间就无任何可阻挡他们之防护。”
王越说的家将,指的是赵午和养由正,昔日在溧南时,他有屠神念想,便对其各自以神传法,均传授了一门杀伐之术,只是却不想,他神位早得,两人的杀伐术最终要应在地主身上。
“除此之外,我新收得一位超阶强者,其精擅火焰热力,应当也可伤到地主。”
“也就是说,要击杀地主,时机已经是近乎成熟。”
“但我只虑有所失误,叫地主逃出生天,日后再不与我们正面作战,只借其遁地、飞天之能四处骚扰,那可真是件麻烦事,所以请大人前来,若能关键时刻迟滞他片刻,则此事必成。”
淮伯微微颔,对王越之邀予以肯定答复,言到时必定亲自出手。
他面上还算平静,心下却是大起波澜。
他却是未想到王越短短时日已至如今之地步,这也是他先前对王越谋划击杀地主有所疑惑的原因。
王越的实力和根底,他是清楚的。
论实力,昔日也就是超阶武士范畴、还可能会些术法,以其能力独身对付黑蛟都力有未逮。
论势力,当日入淮上时,看似千人浩浩荡荡,实际上武士以上力量,不过六位蛇纹武士而已。
再看现在,王越已然铸就神位,似乎神位并不是如他所想仓促铸就,而是非同寻常,可施以力量加持其他超阶强者,使其具备斩杀神祗之能为,此等力量若附加于自身,岂不是更加厉害?
势力也是如吹气球般的膨胀。
王越若能战胜蔡国,不日就要复国,甚至而还未战胜蔡国之前,他手中竟就有了三位能威胁神祗、合谋可击杀地主真身的超阶强者。
相较前者,后者却是淮伯真正看重的。
要知道地主实力可是远在他之上,真身也比他强大的多。
连地主都能斩杀,若要对他出手,想必就更是轻易。
如今王越无论自个人实力、势力,却已然真正与他有平起之资格,若非他有淮上数千年的势力积累,那可就要被压过一头了,而以王越的展势头,这似乎也是迟早之事。
有感于此,淮伯与王越言谈之间,心态都是隐隐变化。
关乎合谋对付地主真身,王越与淮伯又稍作讨论便确定下来,接下来就是此次邀请淮伯过来的第二件事,王越自几案上拿出了一卷布帛,交到淮伯手中。
“蛇余国水脉总管。”淮伯有些疑惑的接过布帛,读出了布帛上最大的一排字,原来他手中这一卷布帛是一张委任状,上面写着委任淮伯为蛇余国水脉总管,下方又有诸般职能、义务,诸如他须保证蛇余国统治区域各水脉河流正常畅通、水上船只、又或他人落难当须救援,以及协助抵御外敌等等各类内外条款。
王越笑了笑:“这是与淮伯大人履行昔日神约,大人得此委任之后,就可于我麾下主理汲地一切治理政事宜的政事堂安排下,于蛇余国各处,设立各级水脉总管府。”
“此等委任,既是官府名位,于大人而言却是神位,且是得到我领地承认,不受任何外在否定之神位,将来我势力所至,大人水脉总管一职也可水涨船高。”
淮伯点了点头,他稍稍感知,就自委任状感受到了一股神力。
此神力虽远不及他此时淮伯神力来的大,但于与质上反倒强上一筹。
这还是蛇余国未正式开国,仅在筹备,水脉总管府未开府建衙的情况。
不过王越此等履约方式,却是与他过往设想的颇有些不同。
按照原本,他于汲地河流之神位,乃是于此建立祭祀,得汲地之人大量认可,由此使自身神位力量拓展,由淮伯而河伯,将来若有可能,更为河主,如今王越的履行方式,却是封官…实际上是封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