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提起酒桶,半僵就打算再次往进走,不过在进洞之前,他还是又下意识的扫了那张符纸一眼。
就一眼,半僵后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刚才他只是看到那张符纸完好无损的落下,就以为没事了,而现在一看,却现落地的符纸就像被好几把利刃划过一样,已经分成了好几片细纸条。
把一张纸毫无声息的划开不怎么难,但要想飞在空中的纸在被划开之后还能保持原样接着飞,直到落地后才被看出来就非常的难了,这说明划开这张符纸的利刃不但锋利,而且速度还非常的快。
此时半僵心里是暗叫侥幸,如果不是在进洞之前又多看了一眼,那么此时的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这种锋利又无形的“利刃”削成好几十块了。
半僵回到门口,从自己刚才推开的那堆杂物中抽出了一根钢管,然后回到洞口,用劲把那根一米多长的钢管像投标枪一样投了进去。尽管是坚硬无比钢管,但与洞中神秘的“利刃”相比,还是显得不堪一击,当钢管落地的时候,一米多长的钢管已经被切成了几十段长短不一的钢“手镯”。
坚硬的钢管也和符纸一样被划断了,不过这个并没有让半僵觉得失望,这个结果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之所以会拿根钢管来头,为的就是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那洞中的“利刃”到底是什么。
虽然还是被断成好几节,但钢管还是比符纸要硬上许多,就是凭借这一点,让一投出钢管,就全神贯注,努力瞪大眼睛的半僵现了其中的秘密:金丝,无数条极细的金丝密布在洞里,从外面看过去,就像好有几张金色的蜘蛛网一样。不过蜘蛛网会拦截经过的东西,而这几张由金丝组成的网却是有生命的,只要一有东西经过,就会化成利刃,直接将经过的东西悄无声息的“五马分尸”。
此时的半僵已经可以肯定,洞里的这种金丝所组成的网应该不止是几张锋利的网那么简单,而是一种十分阴毒的阵法。他依稀记得师父好像给他提过这种阵法,不过具体的名字已经记不清了,然而更糟糕的是,这种阵法半僵破不了。
追魂香的青烟还在缓缓的向洞里飘去,然而此时的半僵却只能望洋兴叹。
不甘心啊,折腾了近一个晚上,又是准备这,又是准备那的,到最后却因为一个阵法而只能无可奈何的放弃,这让半僵是越想越不甘心。不过再不甘心也没有用,只要那个金丝网阵破不了,他就进不了那个洞。
抬手在洞口旁边砸了一拳,半僵就准备收拾东西,原路返回,然而就是这么轻轻一砸,离洞口不远的旁边居然一大块水泥掉了下来,跟着又有一个洞口出现在了墙上。
原来的洞人工的痕迹很明显,挖痕排列有序,一看就知道就是用工具挖出来的,可新洞的挖痕却杂乱不堪,倒像是某种动物的爪子掏出来的,而且新的洞要比原来的小许多,刚够半僵把酒桶给塞进去。
这下半僵有点迷糊了,怎么会又多出来一个洞口呢,他今天是来找的是受伤的木魁,如果说第一个洞就是通往木魁老巢的路,并且还设下金丝网阵作为防护的话,那么第二个洞又是通向哪的?再说像金丝网阵那这种高级的东西也不是一只木魁能弄出来的。而且第二个洞与第一个相比,反到更像是由木魁的爪子挖出来的。
想到这,半僵打开酒桶,用手指沾了几滴之后,轻轻的弹在了一张空白的符纸上,然而把符纸甩进了第二个洞里。正如半僵心里猜想的那样,随着那张符纸的落下,几缕若有若无的白烟立刻从符纸沾到祛风酒的地方上渗了出来,不但如此这次符纸从进洞到最后的落下,一点问题都没有出现。接着半僵有按照同样的方法又对之前的洞试了一下,结果符纸落地的时候,照旧被分割成了几块,而且也没有什么白烟冒出。
看来没错,新现的这个洞的确是木魁挖的,而之前那一个则不是,不过这样一来,半僵的脑子里又有了新的问题:那之前的那个洞是谁挖的?为什么青烟又会往里飘呢?
想了半天,半僵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最后他索性不想了,反正他这次来找的是木魁,而那个金丝网阵他也弄不来,不如先解决了木魁,回头向师叔请教过之后,再来把之前那个洞搞个清楚。
因此半僵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第二个洞上,刚才已经用符纸试过没有问题,但有过前车之鉴的半僵还是不放心,又从门口的杂物堆里抽了一根钢管回来。这次半僵没有把钢管直接扔进去,而是拿着钢管的一头,把另一头慢慢的伸进了洞里,半僵的动作很小心,不过他很快就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多虑了,这个洞除了有点窄之外,一点问题也没有。
由于洞太窄,半僵只好在杂物堆了找了根铁丝,把两桶酒一前一后的绑了起来,然后再拴到他的腰上,当这一切都完成之后,半僵把弯一腰,便钻了进去。
这是半僵第一次钻这样的洞,那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身子虽然不是太挤,可腰上挂着的那两个拖油瓶却让他十分别扭,手里还要拿着根钢管以防万一,因此钻在洞里的半僵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如果非要说有什么能让半僵觉得舒服点的话,也是在封闭的洞里半僵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前方。
然而这点优势也没能持续多久,半僵只在洞里一会儿,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半僵能夜视,却不能透视,不知道什么时候,半僵前方的路居然给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