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夏起初没有听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后来才回过味来,他说的应该是佘君兰和周银月。
这两个人,在聚会上,可是真的让自己刮目相看呢。
还真是什么人找什么人,连这种渣男的公司里面,都是这种背信弃义的人。
真是可悲啊,不知道这个公司要多久才会倒闭,到时候,自己的两个室友,应该何去何从。
“我是曾经有两个室友,不过,他们在哪里,应该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杨初夏说着。
郎绍康问着:“你们的关系,应该已经不是很好了吧?”
“何以见得?”杨初夏想知道,他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如果只是自己的口气,那么还有点证据不足。
“这个很简单,你当初最困难的时候,站在你身边的人一直是祁恩影,而且,自始至终,你都没有提过那两个室友,可是,他们其实一直在这个城市。”
“可能是他们忙呢。”杨初夏狡辩着,不想这么快就承认郎绍康猜对了。
“如果真的忙,就说明工作还不错,就更不会让你那么无助了吧。”
“也有可能是我当初没有麻烦他们。”杨初夏还是想着借口。
郎绍康笑了,说着:“当初的你走投无路,还能想到不给别人添麻烦?真是太奇怪了,不是吗?而且,他们在酒店的表现,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你怎么看到酒店里的事情了?”杨初夏问着。
“不用看见酒店里面的情况,如果真的是很好的朋友,那么长时间没见,你们分开的时候,应该是依依不舍的吧,可是,当时我去接你的时候,你身边明明是祁恩影,和几个男人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女同学。”
杨初夏不得不佩服郎绍康敏锐的观察能力和推理能力。
“好吧,我承认,在我家里出事之前,我一直觉得,他们跟恩影一样,是我很好的朋友。可是后来我才现,原来这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怎么说?”郎绍康问着。
“曾经,他们有困难的时候,我不遗余力的帮助过他们,甚至帮他们交过学费,现在也没有让他们归还,可是当我出事的时候,只是收留我一下,或者给我介绍一个工作,他们都不肯,跟不要说钱了。”杨初夏想起那个时候的窘迫,真的是觉得刻骨的寒冷。
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变的,就是人心。
“变了质的友谊,又能留存多久。往往,你跟你的朋友关系地位不是对等的时候,他们未必真的把你放在心上。”郎绍康分析着。
“可是在他们面前,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优越感。”杨初夏解释着。
“不是你觉得怎么样,而是你经常帮助他们,他们已经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了,有一种人,是不会珍惜和感恩的。”郎绍康说着。
很显然,佘君兰和周银月就是属于这种人。
往往,他们还没有开口,杨初夏就已经主动想着帮他们解决问题了。
这比他们自己做事的效率要快,而且还可以省下自己很多的时间。
突然有一天,杨初夏不帮他们了,他们不会理会,是因为没有能力,还是没有时间,只会抱怨。
在他们的世界里,真正的主角只有他们。
而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其实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朋友,更像是一种同盟。
不过,说这个,杨初夏之前也不会完全理解。
这个世界之大,千奇百怪,无奇不有,什么样的人,都会被上帝创造出来的。
往往,用自己的心态去揣测别人,是不管用的。
你知道别人怎么想的?
当你掏心掏肺的对别人的时候,你知道别人是不是在笑话你简直就是个傻瓜?
杨初夏经过自己的事情,其实已经学会了一些,只是,她不愿意把人心都想的那么龌龊罢了。
“不是说,人之初,性本善吗?”杨初夏其实有些疑惑。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人生的格局。
是这个社会太现实,还是人心太复杂,让人们不得不跟着随波逐流。
郎绍康冷笑了一声,说着:“在我的人生信条里,从来没有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我只相信,人之初,性本贱。”
杨初夏细细品味着这句话,虽然有些不太入耳,不过其实似乎真的是这个道理。
“不管那么多了,反正他们两个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你要想对那个公司动手,我也不会阻拦的。”杨初夏知道,既然是那个渣男的公司,郎绍康是不会放过的。
不管是为了米经理还是什么。
“这个,我暂时还真的不想动他们,要让他们体会一下,什么是从高处跌下来的感觉。”郎绍康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什么意思?”杨初夏有些不理解。
“当初,他是用那样的方法,让表姐伤的体无完肤,如果这么痛快就让他结束,那不是太便宜他了?我要查他一切的东西,包括他这些年在国外都做了什么,还有什么后盾,连他的后路都一起断了,然后让表姐亲手把他送上绝路。”郎绍康说着。
杨初夏也觉得,对付这种人,一定不能再给他任何东山再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