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两翼骑军左右包抄,贼子不走,就将他们全部留下!”
这一见秦琼所部摆明了要耍牛皮糖战术,徐世勣原本就微皱着的眉头顿时便更皱紧了几分,也自没多犹豫,再次下了道命令。
“出击,杀啊!”
“跟我来,冲!”
……
徐世勣的将令一下,两翼骑军统领孙正、张寸自是都不敢稍有迁延,几乎同时下达了出击之令,旋即便见左右两翼各两千骑兵飞快地冲出了本阵,有若奔雷般向齐郡军的两翼包抄了过去。
“撤!”
秦琼根本不打算应战,一见瓦岗军两翼骑军已然动,立马一挥手,下达了撤退令,旋即便见六千三百余齐郡军官兵纷纷向后转身,撒腿便狂奔了起来。
“鸣金!”
徐世勣本意也不打算在此际跟秦琼所部多加纠缠,之所以动攻击,也只是想赶开这支齐郡军小部队而已,这一见秦琼所部已逃向了远处,也不打算让骑军前去追击,很快便下了收兵之令。
“全军止步,向后转,跟上敌军!”
得,这一头徐世勣方才刚鸣金撤回追击的骑军,那一头秦琼又止住了狂奔的部队,向后一个转身,紧着又逛荡着向回走了,摆明了就是不打算让瓦岗军主力顺利撤离。
“传令:前军保持戒备,其余各部就地修整!”
眼见秦琼所部如此胡搅蛮缠,徐世勣不禁便是好一阵的头大,明知道秦琼此举是要拖延己方的撤离速度,徐世勣也自没得奈何,此无他,该因这支齐郡军的规模虽不大,可战斗力却极强,留下断后的部队多了,所谓的撤军根本没意义,留下的部队少了,又挡不住秦琼所部的强突,无奈之下,徐世勣干脆便不撤了,除了让前军列阵戒备之外,索性让各部就地修整,以准备跟齐郡军主力来上场大决战……
“打开城门,跟我来,杀进敌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秦、罗二部如何跟瓦岗军主力相持对峙,且说日上三竿之际,荥阳城守将赵河山终于不打算再等了,一声令下,率部冲出了荥阳城,一路狂奔地向齐郡军大营杀了过去。
“呜,呜呜,呜呜……”
就在赵山河已率部冲到了离齐郡军大营不足两里之地时,一阵凄厉的号角声突然暴响而起,旋即便见刘彪率三千齐郡军步军从营门里蜂拥而出,紧接着,道旁里许开外的密林中,又有程咬金率五百骑兵三千步军呐喊着冲了出来。
“不好,中计了,撤,快撤!”
一看情形不对,赵山河顿时便慌了手脚,哪敢再往前冲,紧着嘶吼了一嗓子,一拧马,转身便往来路狂逃了去,他这一逃不打紧,万余瓦岗军将士顿时全都乱成了一团,腿快的还能跟着赵山河身后疯狂逃窜,腿慢的么,不是被赶将上来的齐郡军将士杀死当场,便是老老实实地跪地求饶不已。
“呜,呜呜,呜呜……”
赵山河倒是见及得快,溜得也快,根本不管身后将士的死活,只是一味地低头策马狂奔,试图紧着回到荥阳城中,也好据城而守,这等想法不能说错,只可惜现实却无比之残酷,这不,就在其刚刚逃出不过两里之地,又一阵凄厉的号角声暴然响起,就见一彪军从道旁不远处的密林中横冲了出来,拦住了赵山河的去路,赫然是赵扬率两千兵马杀到了!
“饶命,赵某降了。”
赵山河本来就不是啥敢死之士,这一见前有阻截,后有追兵,登时便慌了神,哪还有丝毫的战心可言,忙不迭地便跳下了马背,就这么高呼着举手投降了。
“将军饶命,我等降了!”
“我等投降,我等投降!”
……
赵山河这个主将都降了,下头那些将士们又有谁肯平白送死的,没等赵扬动强突呢,瓦岗乱兵们已是呼啦啦地跪满了一地,这等狼狈样子一出,还真就令赵扬一时间都不知该做何反应才是了的。
“娘的,一群孬种!来人,去,将那厮给本将捆了起来!”
赵扬本来是憋足了劲要大杀上一通的,却万万没想九十九手都耍完了,就差那么一哆嗦之际,新娘子不玩了,楞是令赵扬险险些没憋出内伤来,可也没得奈何,只能是不甘地骂了一声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