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都有了,突击,杀啊!”
这一见城门已然被己方的炮火轰垮,李靖自是不会有丝毫的迟疑,紧着便下达了抢城之令。
“华夏儿郎,战无不胜,华夏儿郎,战无不胜!”
随着李靖的将令下达,五万余华军将士齐齐呼喝着战号,有若潮水般便向城门处狂冲了过去,十数架云梯往护城河上一搁,再铺上木板,几道简易浮桥便已快速建成,大批将士呐喊着便顺着浮桥冲到了城下,冒着城头上零星射下来的箭矢,疯狂地杀到了城门处,与从城中冲出的南梁军将士绞杀成了一团。
战事根本没啥悬念可言,尽管南梁军中也自不乏敢战之士,可绝大多数士兵都已被华军的凶悍炮火给吓坏了的,抵抗的勇气早已荡然无存,又哪可能挡得住如狼似虎的华军之猛冲猛打,仅仅半炷香的时间而已,西城门便已被华军攻占,随着吊桥的落下,五千华军铁骑在张摩的统率下,高速冲进了城中,只一个冲锋,便已将刚勉强组织起来的南梁军万余将士之抵抗冲得个七零八落。
“报,禀大都督,贼酋郑文秀、杨道明率残部数千藏于楚王府中,凭高墙负隅顽抗,张大将军连攻数次,皆被敌弓箭手打退,特派小的前来向大都督提请炮兵前往助阵。”
华军的攻势极猛,所过处,南梁军将士不是抱头鼠窜便是跪地求饶,很快便已势如破竹般地便杀到了位于城中央的楚王府,直到此时,方才遭遇到了南梁军的拼死顽抗,连攻两次都未能得手之下,先锋大将张摩不得不紧急派人向李靖求援。
“命令炮兵营前去增援,敌不降就轰到他降!”
仗都已打到了这么个份上,又哪有甚好保留的,李靖挥手间便已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张摩的要求,派出三千步军掩护着炮兵营一路向城中央的楚王府赶了去。
“轰、轰、轰……”
华军的火炮射程足够远,自是无须在意趴在高墙上的那些南梁军弓箭手之威胁,一赶到了楚王府外,便即在小广场外缘的长街上好整以暇地摆开了炮位,一通忙乎之后,天都已是擦黑了的,然则华军的炮手们却根本不在乎,左右楚王府就在眼前,也无须甚瞄准不瞄准的,操炮冲着内里便是好一通的狂轰滥炸,无论是青砖垒成的高墙还是看似厚实的两扇府门,在华军的猛烈炮火面前,根本构不成障碍,仅仅只五轮急速射下来,墙塌门垮,藏身于府门一带的南梁军将士更是死伤基本殆尽,剩下的全都狼狈万状地蹿回到了王府后院去了。
“全军突击,冲进去,不降者,杀无赦!”
炮火方才刚停,硝烟尚未散尽,张摩已是迫不及待地下达了总攻之令,率部便有若潮水般冲进了楚王府之中,一路大肆砍杀着胆敢负隅顽抗的南梁军乱兵,势如破竹般向纵深推进而去。
王府的正殿中,郑文秀正自满脸焦躁之色地在前墀上来回踱着步,杨道明、盖彦等军中重将则是面色灰败地站在殿旁,竟是无一人有开口言事之欲望,没旁的,仗打到了眼下这般田地,南梁军已然再无一丝翻盘之可能了的,剩下的路说来只有两条,一是死战到底,为南梁尽忠,二么,那便是赶紧投降,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置,问题是这两条路显然都不好走,却是谁也不敢跟暴怒不已的郑文秀开那么个口的,大家伙也就只能是眼巴巴地等着郑文秀作出个决断来。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贼军破府而入了。”
这都没等郑文秀拿定个主意出来,就见一名灰头土脸的南梁军校尉已是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正殿,惶急不已地狂嚷了一嗓子。
“啊……”
郑文秀根本没想到华军竟是如此快便杀进了府中,当即便被惊得个面如土色,一时间脑海一片空白,瞠目结舌地傻在了当场,除了惊呼一声之外,愣是啥话都不曾说将出来。
“上,杀光他们!”
华军的冲锋速度奇快无比,摧古拉朽般地便击垮了南梁军将士的垂死抵抗,这都还没等郑文秀从傻愣状态里回过神来,一名华军校尉便已率大批甲士冲杀了进来,这一见满大殿都是甲胄鲜亮的大将,登时便来了精神,连劝降都免了,一声咆哮之下,率部便狂冲进了宽绰的大殿中。
郑文秀、盖彦乃至杨道明等人都是悍勇之辈,个中盖彦更是已达绝世勇将之级别,奈何身边将士早已逃散了个精光,将军虽勇,又哪能敌得过有若潮水般蜂拥而来的华军将士,饶是郑文秀等人拼死冲杀,也自难敌华军势大,虽是杀死杀伤了不少华军士兵,可最终还是难逃被乱刀分尸之下场,战至戌时三刻,随着盖彦的死亡,夷陵城中所有的南梁军重将皆已阵亡,纷乱逃窜的南梁军将士先后放下了武器,宣告着重镇夷陵已彻底落入了华军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