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儿子没***的烂货,你给我住嘴——住嘴!!!”
“够了,你少骂两句!还嫌不够丢人!”阮兆天生气的阻止想要抢走自己话筒的秦老太太。
狠狠警告了秦老太太一句后,就丢下手足无措的妻子和女儿,下台去找御棠的经理维持秩序。
他实在不懂,御棠怎么会让这些人混进来?
门外那些侍应和保全,都是干什么吃的!
台上,秦老太太因为阮兆天的呼喝,终于安静下来。
台下,一位披麻戴孝的中年男人,却在此刻走了出来。
他看着台上的秦老太太,沉着声,用中气十足的声音悼念起来。
“啊——曹美凤女士,你竟然就这样的离开了我们!啊——敬爱的曹美凤女士,安息吧!你是多么伟大的女人,多么伟大的老母亲啊!你曾偷拿李家孩子的压岁钱,顺掉张家老奶奶的治病费,只为了给儿女们买过年穿的新衣裳。”
“你培养出的儿女,也是那样的出人头地、光耀门楣!看,你的女儿抢走了别人的丈夫!看,你的儿子仗着妹妹嫁了个好夫婿,就挤走他人的工作岗位!啊——曹美凤女士,你无私奉献,光荣伟大……”
声情并茂念着悼词的中年男人,仿佛是一位演说家。
他不需要用话筒,低沉而饱满的声音,就可以让在场所有宾客,清楚的听到他说出的每一句话。
他嘴里的陈年往事,也不知是从哪里挖来的,每说一句,秦家人的脸色就直直往下沉一分。
说道最后,别说是秦家人,就连阮老太太、阮兆天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对,我还记得,就是她偷了我妹妹的压岁钱,害得我被我爸揍了个半死,还说我撒谎成性,手脚不干净!”
“是啊,我奶奶那时候得了重病,邻里捐款好不容易凑齐了治病费,谁知第二天钱就不翼而飞了。有人说半夜看到曹美凤摸进了我们屋,她那时候还哭,说自己没做过……诶,谁知过了几年,她自己跟人吹牛说漏了嘴。可怜我奶奶,年还没过完人就去了……”
李家和张家两家人,今天正巧也被想要炫耀的曹美凤请来了。
此时,两家人坐在台下,恰好印证了那位中年男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