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军见了忍不住眯了眯眼,心下的不安又慢慢升了上来。
文帝淡淡道:“将你的斗笠摘了,让朕的好三子看看你的脸。”
那人依言将头上的斗笠摘了,等到殿内重臣以及前太子齐玺泽看到他的脸后,所有的人都震惊了,有些大臣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这世上竟还有和文帝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心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几人都忍不住白了脸,沈从军身子忍不住颤了下,与秦智江对视了一眼。
文帝看向齐玺泽,“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前太子齐玺泽眼神暗淡下来,从这人进来时,一切便都完了,他垂下头来,将额头贴在地砖上,“儿臣任凭父皇处置。”他输了,输得彻底。
有些臣子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些聪慧的已经将事情猜得七七八八了,但毕竟前太子犯下了这等大错,若是说开了皇家颜面又岂能保得住?所以,原本事情到这里便应结束了,事后,定然会对前太子下达相应的惩处。
文帝扫了眼跪在地上的那些臣子,心下有了数,他瞥了眼王公公,王公公会意,立时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就算一开始他们确实有事,到了现下这一步谁也不敢多说。
文帝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异状突,沈从军起身,运气轻功便直接上了台阶,手成爪状,直取文帝的咽喉。
殿上的朗鹰和朗漠清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二人迅速上前,好在文帝习过武,躲开了第一下,在沈从军第二次向他抓来的时候,朗漠清也赶到了,他抬脚、力,直接便将沈从军狠狠踹了下去。
在沈从军还未从地上爬起来时,齐玺墨已上前将他制住。
沈从军趴在地上,仰头瞪着站在高台上的朗漠清,目光似要杀人,“都是你!都是你!”
朗漠清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转身对文帝道:“皇上,请您离开。”
文帝面上现出疲倦之色,心下到底是难受得紧,他点了点头,由王公公扶着离开了。
前太子齐玺泽看向沈从军,“舅舅,输了就是输了。”说到这,他看向齐玺墨,“先放开我舅舅吧,他做不了什么的。”
齐玺墨这才将沈从军放开,齐玺泽亲自将沈从军从地上扶了起来,沈从军眼眶也红了,“殿下,是……是老臣害了你。”若不是他怂恿太子夺位,也不至于落得今日这等下场。
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有私心,为了沈府,也为了自己的女儿。
齐玺泽摇了摇头,“不怪您。”
片刻后,便来了两个侍卫,将沈从军押了下去,而对齐玺泽的惩处以及前太子一党朝臣的惩处也慢慢传达了下去。
得知太子被废消息的楚梓娇经受不住打击,一下子就晕了过去,秦氏也不曾想到这个结果,愣了半响最终叹息一声,让宫女将楚梓娇扶到床上躺下后,她有坐到床边看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轻声道:“娇儿,娘要走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
言罢,她便站起身离开了,离开后她去了一趟秦府,却不曾进门,而是在外面站了片刻便离开了,她去了衙门,自。
朗漠清从宫里回战国侯府,刚下马车便瞧见了站在府门口等着自己的楚梓芸,他心下一暖,大步走上前道:“怎么在外面?”
楚梓芸笑道:“等你呀,一切还顺利吗?”
朗漠清点了点头,一边与她往里走一边道:“景王已被册封为太子,行册封之礼大概也在这几日,还有林封尘,我已经派人送他去见妻儿了。”
楚梓芸听罢点了点头,“这就好。”
朗漠清‘嗯’了声,二人进了战衾院。
翌日,对前太子以及秦智江等人的惩处便下来了,齐玺泽被贬为平民,且终生圈进,而秦智江等人则被革职入狱,府也被抄了。
第三日,齐玺墨行册封太子大礼,从景王府搬入东宫,而他成了太子后,要娶一位正妃便成了现下最为紧迫的事。
原本,要当太子就不是齐玺墨所愿,但既然已经开始和前太子作对,也为了护着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好友,他不得不和前太子抢夺这个位置,可是,他还不想这么早就娶正妻啊。
且自从当了这个太子后,他出宫便极不方便,在宫里待了十天后,才让他寻到一个机会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