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歌载舞,漂亮的天狗妹子与英俊的天狗帅哥们都在跳着非常带有一种民族气息的舞蹈,秦恩开始有些不太明白这些舞蹈的含义,但是现在在秦恩身边的可是妖怪山的大天狗,灵鸠伊凛很好的承担起东道主的责任,一点都不鄙视秦恩的无知,反而很体贴的讲述天狗一族的历史和故事。
说的也算是很动人,秦恩也没想到凛居然有很厉害的讲故事能力,在每个不同的舞蹈和歌曲当中都给进行分段剖析,渐渐的让无知的客人理解其中的旋律和历史感,不明意味的舞,意义也变的清晰。
迎接尊敬客人让人感到宾至如归的热情洋溢舞蹈,还有在逆境当中自我鼓励互相激励的舞曲,大军出阵之时与强敌军阵硬碰硬的金戈铁马之乐……天狗用舞蹈和音乐来表达出他们的历史,本来满不在乎的秦恩也开始在灵鸠伊凛的讲解当中逐渐理解舞蹈的含义,吸引人的故事与音乐将客人带入那个时代,对秦恩友好的天狗也不断的敬酒,酒盏一杯一杯轮番而下,渐渐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舞很优美,美酒很不错,凛也很好看,菜也很好吃。
酒过三巡,然而宴会却没有达到终点,这才过去一半左右的时间。
舞蹈已经结束,原本给人跳舞的区域那里搭起几个台子,一些妖怪山的戏剧演员也开始上台表演节目,都是以妖怪山一些故事和广为谣传的节目表演的,以妖怪的本事不需要任何特效就能施展出小型电影般的表现力,在这过程当中秦恩也知道不少很有意思的事情,也不算特别难懂……颇有一种古代传统戏剧的味道,很有一种冷艳高贵的装逼范,秦恩也看一段时间。
不过很快他就不能这样淡定了,之前被一些天狗轮番敬酒,这个时候身体有些吃不消了,哪怕是那种度数很低的饮料被当做水来灌着也会觉得难受的,然后身体就开始因为喝多开始产生本能的反应。
“凛,有没有厕所……厕所在什么地方?”秦恩的舌头有些大,眼睛也变的通红通红的,但是脑子还是多少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那股呼之欲出的尿意让他急需一个能让他解放的WC。
“厕所吗?有的……去那个方向,进去后一直沿着道路直走就是。”
凛指出的方向那里的确有通往其他地方的门,而秦恩现也有偶尔几个人走去那里,然后大概一段时间后就回来,确认无误那里是厕所后秦恩告罪一声就暂时离席,去释放尿意。
实际上像秦恩这样的人也很多,中途离席的人也有不少:这些人也都是像秦恩那样去厕所,事实证明,天狗们并没有超越常人的膀胱,在这点上他们和人类差不多,该要上厕所还是要上厕所的!
“………………”
可是,秦恩的离开却仿佛是有人射了什么信号一样,歌舞在这一刻全都停止……在他离开后在下方:很靠近秦恩和凛所在地方作为的某只中年模样的雄性天狗咳嗽一声,那些表演戏剧的人全都撤离。
之前载歌载舞的欢快模样已经消失不见,原本那愉快的气氛完全就是一场覆盖着的虚假泡沫假象,一直都是给秦恩这个外人去看的假象,之前诸人那轮番敬酒,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让他尿遁!
灵鸠伊凛的表情,渐渐的开始变的严肃起来,她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那群欲言又止的天狗们,缓缓开口问道:“你们,想说什么?”
另外一边秦恩也在走向厕所,按照凛说的那样,秦恩沿着道路直接直走,应该就是能到厕所……但是就在路途当中的时候,秦恩却突然嗅到一股很奇特的清香味道。
“先生,请问您是要去厕所吗?”
非常漂亮的天狗少女,真的很漂亮……跟之前宴会上那些穿着端庄的少女完全不同,恰到好处的淡妆给她的容貌锦上添花,身份上好像不应该是个侍女那么简单
秦恩觉得自己可能是喝多了视觉有些模糊,她身上那很想让人扑上去的香气应该是喝多产生的错觉吧?
撒泡尿后应该会好一些——抱着这种念头的秦恩顿时就觉得面前的这位天狗族大美人就是阻碍自己上厕所的障碍,成为阶级敌人啦!
“没错,我要去上厕所……所以尼酷爱奏凯(╬ ̄皿 ̄)!”
舌头因为喝多酒有些大,音不清……不过基本意思还是很好表达出来了,秦恩很愤怒。
然而美女却是无视掉秦恩的愤怒,而是好心的提醒道:“这里不是厕所,前面是花园,没有厕所啦。”
“这不科学,凛不是说在这里的吗?尼莫诓窝!”
“大天狗诸事繁忙,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记清楚的——你看,那个方向的才是厕所。”
秦恩正巧看到几名天狗从这个侍女指引的方向走过来,一副刚刚上完厕所的样子,当看到秦恩的时候,这群天狗点头致意,那目光有些怪异,那不能算是敌意也不能算是善意的表情。
仿佛是在期待什么,仿佛是在等待什么生,但是又有一些紧张的样子……不过有点喝多的秦恩根本没有在意细节,只是纠结的碎碎念道:“没想到凛给我指出来的路还是错的!”
在那群人离开返回宴会后,秦恩才看到那条路:完全不像是厕所的样子,更像是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花园,看上去就好绕好复杂。
但是现在快忍不住啦!秦恩连忙转头对着那名美艳到过分的侍女问道:“你知道厕所在什么地方吗?那个地方看上去就很难走啊!我不认识路!”
“我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哦,请您跟我来。”
在那一瞬间:在秦恩这么说的一瞬间,这名美艳侍女的眼中露出欣喜的色彩,而其中有夹杂着一些鄙夷与嘲笑。
“快快快!没时间磨蹭啦!”
秦恩没有注意到侍女眼中诡异的色彩,跟着她离开这里开始向着其他的方向走去。
而在秦恩离开后没有多久,某只长着角的混血天狗才从秦恩原本认为是厕所的地方走出来,拿着纸巾擦拭着手掌,然后将其扔入垃圾箱后重新返回宴会。
灵鸠伊凛的脸色有些不太对了,虽然开始就觉得这群人对秦恩之前的敬酒热情的过分,但是那个时候她以为是这些人给自己面子,可事实上……却并非是那回事。这群人是要支开秦恩,实际上真正对秦恩真正有善意的人不多,之前那番客气的敬酒都不过是故意让他离开这里而已!这一开始就是个陷阱!
“你们,想说什么?”
下面坐在前排的天狗们:年龄较大的一群天狗们互相对视一眼后,好像是得到什么默契似的:其中一名年龄大一些的中年外貌天狗走上前,跪在凛的座位上,跪拜着大天狗,刚刚开口说道:“凛大人……”
“……你应该叫孤为大天狗!”灵鸠伊凛却是冷冷得打断那亲切的称呼,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在场的大部分天狗心中一沉,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大天狗有些生气了。
率先走出来的那个中年人有些后悔,但是这个时候自己又无法离开,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凛大人,为何宴会突然会变成这样了?我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您不是说今天的宴会是你举办的……”
沉思半天,斟酌语气斟酌许久,这位中年天狗才咬牙说道:“……选夫会,为何突然的变成一个对外人的欢迎宴会了?”
“对外人的欢迎会?”灵鸠伊凛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群天狗,冷声道:“你们真是一群不知恩惠的人,难道你们就忘记那个‘外人’的身份吗?若是没有他的话,可有你,可有我今日?我们恐怕早就死在犬走盛的手下了!你们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感恩吗?你将这种有功之人——将我们妖怪山尊贵的朋友称呼为外人,赫尔柏特,你是不是有些太过于狂妄了!?”
被称呼为赫尔柏特的中年天狗身体颤抖起来,在刚才那一刻灵鸠伊凛身上释放出来的威压让他十分不舒服,曾经不过是小领的灵鸠伊凛,已经有符合地位的力量和气息了,这股压力,远胜于当年犬走盛!
“但,总不能因为那个人,就改变一切的计划吧……我们不介意对您的朋友抱有尊敬,可是大天狗啊……您能否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呢?”
在听到这类似逼宫声音的时候灵鸠伊凛勃然大怒道:“你是在逼孤做出选择吗?你真的是太不敬了!你的礼貌到哪里去了!”
这愤怒的声音吼出来的时候,灵鸠伊凛骤然抖动自己的手,隔着很远做出抽人巴掌的动作,但是这好像玩笑般的动作却真的打到人了!这一巴掌将赫尔伯特打的满嘴鲜血,这一巴掌就将那个天狗的牙齿打掉好几颗,口鼻不断的溢出鲜血,咳嗽半天都没有喘上气,这一巴掌几乎将他打的昏死过去。
但是赫尔伯特反应也是极快,他连血都不敢吐出来,咬碎牙——真的将自己嘴里的牙齿咬碎给咽进肚子里,在坚硬的地板上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喊道:“臣有罪,臣有罪!”
地板上出现血,那是被他磕出来的血,下面的诸位天狗连忙求饶……只有河城荷取与姬海棠极没有任何反应,这两人都在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机,而射命丸文早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不见了。
“十分抱歉,大天狗……但是,这个问题您必须回答,这跟我们妖怪山的传承息息相关,容不得任何敷衍与马虎!”
明明额头上全都是冷汗,明明被打的满脸血,但是那个中年人仍然是咬着牙说出这些话,能硬气说出这些话,连凛都不得不放缓自己的脸色,但是眉宇当中又有挥之不去的阴霾,这些人,真是不肯放弃!
“孤不需要多余的男人,孤不需要任何后宫。”
灵鸠伊凛看向那个秦恩离开的地方,然后又看向原本今泉影狼的地方,那只狼女早已经喝死晕过去,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凛意味深长的注视着那只狼女,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才转头看向那个向着自己问的天狗们答道:“孤自己的事情由孤自己来做主!”
“……但是,这样的话,大天狗您将来王位的传承会成为问题的。”
“呵?怎么了?孤记得当初犬走盛妄图要将大天狗的位置变成他玩物的时候——你们都是全力反对的,为何孤坐在这里的时候,你们却又让孤控制大天狗这个位置呢?”
“此一时彼一时,犬走盛无才无德,岂能跟大天狗相比——我们更多的是希望大天狗的位置永远属于您………………的家族。”
“家族?”
凛茫然若失,这个词,对于她来说,有些太过于遥远了。
父亲,与母亲……他们那早已经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脑海里那一瞬,凛就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孤没有什么家族,孤的母亲和父亲早就在以前和鬼族生战争的时候光荣战死,孤也没有任何兄弟姐妹,孤乃是彻底的孤寡家人,何来的家族之说?”
“在您坐在这个位置上以后,您——就是妖怪山内最大的家族,也必须是最大的家族,我们全都为了您考虑的:我们都是为了您的子孙与后代考虑的,大天狗啊!我们忠心日月可鉴啊!”
“日月可鉴?”凛觉得这是个笑话,可是怎么都笑不出来,这种假话?期盼我?还以为我是那个能被热血的理想欺骗的人吗?
而且,这些内容,跟自己的理想没有任何关系,凛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什么传承的事情。
凛冷冷的注视着在场的这些天狗,曾经这些人是那样的服从自己,但是这一切全都在她登上大天狗之位的时候,改变了,他们变的贪婪,开始变的不可理喻。
他们是希望找到个铁饭碗,一个王子——或者一个公主,都无所谓,能保证他们权益的傀儡,他们无法控制凛,于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凛的子孙后代身上,他们打算借此来控制。
至于后宫?他们塞进来的恐怕都是自己的儿子或者是什么亲人吧?每个人都有那种妄想一夜间飞上枝头的妄想,外戚之患凛怎么可能不知道?光这个念头,就足够凛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