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男人很有味道的,成熟!”
秦露笑了:“但是年轻的男人有活力,我还是喜欢有活力的男人!”
我说:“你老公是老男人吗?”
秦露说:“你说什么啊,我是单身呢。”
我说:“哦,你是单身,那就是没结过婚了?”
秦露说:“不告诉你,随你猜好了。”
我猜她可能是结过婚又离了,但我没说出来。
“我猜不到。”我说。
秦露沉默了,看着夜空沉默了。
秦露的神情似乎突然有些忧郁。
一会儿,秦露说:“其实刚才你说女人最不可丢失的东西是什么,我突然认为不是自我,也不是可爱,也不是浪漫。”
“那是什么?”我说。
“本色。”秦露说。
秦露看着我,夜色里,她的目光很明亮。
我的眼前却浮现出了浮生如梦,浮现出了秋彤。
此时,我多么想秋彤能在这里和我一起。
此时,我不知道秋彤正在海州干嘛。
突然想给秋彤打个电话,但此刻好像不大现实。
秦露看着我,突然笑起来:“亦克,你说男人为什么都喜欢婚外情?换句话说,男人为什么都觉得别人的老婆好?”
我的心一跳,说:“我不懂这些问题,我没觉得别人的老婆好。”
说到这里,我不由又想起了海竹,我们还没有走入婚姻,可是,我却隐约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东西在慢慢滋生。
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禁打了个寒颤。
又想起了秋彤,如果我和她能走到和海竹这样的程度,我们之间会什么样吗?
心里突然有些悲苦,觉得自己在想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幻。
我摇摇头,顺势又回头看了一下,似乎看到一个黑影闪了一下,定睛看去,却没有了。
一阵亚热带的风吹过,周围的芭蕉林出飒飒的声音。
我对秦露说:“时候不早了,奔波了一天,你回去休息吧,我想去看望几个小时候的伙伴。”
秦露说:“哦,要撵我走了!”
我说:“不是撵你走,是为你身体着想!”
秦露说:“我不领你这个人情。”
我说:“你不领那我没办法了,但我的确是要有事出去的。”
秦露看着我,半天,笑了:“好吧,成全你!”
我松了口气。
秦露刚要走,又说:“哎,亦克,你说人家看到我们这样在一起,会不会认为我们是情侣呢?”
我的心一跳,说:“显然不是,一看我们就是同学,就是普通的朋友!”
“为什么呢?”秦露说。
“因为我们都很守规守距。”我说。
“哦,那这样看起来就像了,是不是?”秦露突然挎住了我的胳膊,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忙往后退一步,顺势抽出胳膊,笑着说:“这样是在演戏,更不像了。”
我的脑子里不停提醒自己,妈的,这极有可能是老管的女人,万万惹不得,惹出事来,我死定了。
当然,即使她不是老管的女人,我也不想惹。我周围的这几个女人已经让我够头疼的了,实在不想招惹女人了。
此时,我大致断定秦露虽然是单身,但极有可能是结过婚的女人。
结过婚的女人和没结过婚的女人,似乎是有不同的地方的。至于到底是哪里不同,我说不出。
秦露冲我莞尔一笑,然后转身回去了。
目送秦露走远,我又看了看四周,很静,芭蕉林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
我似乎觉得里面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我,觉得有些不舒服,转身就走,直奔老城区而去,直奔东枝巷。
很奇怪,海竹今天没打电话查岗。
最近这段时间,海竹查岗特别勤,一天好几次,习惯了被查岗,此时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我不由举得自己有些犯贱。
在老城区的枝枝节节的巷子间穿行,又似乎感觉有人跟在我后面,几次回头却又什么都看不到。
我不由心里有些毛,快走几步,接着拐进一个巷子交叉口,迅速将身体贴紧一户门洞,盯住巷子口。
一会儿,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片刻,黑暗里,一个身影出现了,在巷子口左右张望着。
虽然是在夜色里,但我还是隐约看出了这个人,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意外,身形不由微微一动。
他似乎保持着高度警惕性,轻微的动静还是惊扰了他,他突然足就往回奔。
毫不迟疑,我立刻冲出来追了上去。
他的身形很灵活,跑的速度不慢,我一时竟然追不上他。
穿过几个巷子,他突然就往另一个巷子里钻了进去,这不是来时的巷子。
我不由一喜,这巷子是个环形的巷道,他一个劲儿往前跑,最后还得回到这里。
这就是地利的好处。
我于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呆住。
果然,不大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
快到我跟前的时候,我突然伸出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