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说:“我没想掺和,我就是好奇,好奇不行吗?你难道不能满足我的好奇心吗?”
“你不能好奇这个,这对你来说是很危险的,知道不?”
芸儿说:“我非要好奇,不在乎什么危险不危险!”
“但我在乎。”我脱口而出。
芸儿眼里闪过一丝喜悦的神情,接着说:“我就知道你在乎我的,我就知道的……”
芸儿竟似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我心里却感到很难过。
芸儿接着温和地说:“小克,你放心,我不会掺和这事的,我只是个弱女子,我能怎么掺和这样的事呢?我不掺和自然是没有危险的,我只是觉得很好奇,我很想知道。”
“不行!”
“好吧,那既然你不肯告诉我,我就找别人去问!”
我一听急了:“傻子,你千万不要到处去打听这事,这会要了你的命!”
“那你告诉我,我就不到处打听了,我保证听了谁也不告诉!”
我心里有些无奈,说:“那好吧,我告诉你。不错,你的直觉很准确,伍德确实是去了秦国,在秦国的青迈,伍德和李舜见了面。”
“伍德见到你没有?你参加会面了没有?”芸儿紧张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我没有露面。”
芸儿松了口气。
“但伍德和李舜谈话的整个过程我都监听到了,伍德似乎知道我也去了青迈。”我说。
芸儿的神情又紧张起来,看着我:“你……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
芸儿轻轻呼了一口气,说:“继续说下去。”
我说:“至于你问我伍德到底是不是在贩毒?那批货到底是不是伍德的?我只能这样告诉你,不但我,就是李舜也无法确定伍德到底是不是在贩毒,但这批货和伍德是有关的,伍德信誓旦旦和李舜说这批货是他一个朋友的,无论李舜怎么试探,他都一口咬定这批货和自己无关,他和李舜见面,只是受朋友委托要讨回这批货。但李舜没有答应,他早就将这批货出手了。”
“哦。”芸儿看着我。
“一开始李舜判断这批货必定是伍德的,他认定伍德是在贩毒,但和伍德会面之后,李舜突然无法做出明晰的判断了,对自己之前的判断有了怀疑。根据伍德的综合表现,我其实也不能判定伍德是不是在贩毒。”我说。
“之所以不能判定,其实最关键还是缺乏确凿的证据,是不是?”
“是的,一切只能是怀疑,根本就抓不到伍德贩毒的现场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咬死这一点。”我说。
芸儿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小克,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问你这个问题?”
我说:“不是好奇吗?”
芸儿说:“错,我之所以非要想知道伍德到底是不是毒贩,是为我自己的前途和利益着想。假如伍德是毒贩,那我跟着他做事,岂不是要担惊受怕甚至受连累,现在结果证明他似乎不是毒贩,似乎那批货只是他朋友的,甚至李舜和你都无法断定,那我就放心了,我就可以高枕无忧继续在伍德这里财赚钱了。”
听芸儿这么一说,我登时就后悔了,我刚才要是说伍德就是毒贩多好,那样芸儿就会害怕,说不定就会立刻从伍德那里脱身。
我不由就感到很懊恼。
但我又似乎觉得芸儿这理由有些牵强,似乎她是在安慰我。
我一时无法判定芸儿这话的真假了。
芸儿似乎明白我在想什么,接着说:“其实伍德即使真的是在贩毒,我也还是要在他那里做事的,我轻易是走不脱的,他不会轻易放走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的。但听了你的这番话,我起码心里不用害怕了,起码心里会安稳了。”
一听芸儿这话,我的思维有些混乱了,说:“即使伍德真的贩毒,他也不会让你知道的。甚至皇者也不会知道。按照伍德的做事风格,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恐怕就会遭到他的灭口。所以,不管伍德贩毒不贩毒,你都千万不要打听不要过问,你就装作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芸儿点点头:“你如此关心我的安危,我很很高兴。”
我没有说话。
芸儿接着带着安慰的口吻对我说:“你放心好了,我只在伍德那边打点他正规经营的项目财务事宜,其他的,我不参与的,当然,他也不会让我参与。我不会有事的,我就是想在他那边多赚钱。给你说啊,小克,我现在手里的钱可是不少了呢。这些钱,足够我们花很长时间,足够你重新创业的。”
我说:“芸儿,你难道就是如此热爱钱吗?难道你真的需要这么多钱吗?”
芸儿硬邦邦地说:“废话,现在是物质社会,没有钱寸步难行,没有钱就得喝西北风,没有钱就得沦为下层人士。囊中羞涩,低人一等。我是从来不嫌自己的钱多的,不但我需要很多钱,我们同样需要很多钱。
我弄这么多钱,不仅仅是为我,是为我们。因为,终究,我们是要在一起的,不管这个海竹和你到了什么程度,你终究会是我的,你终究只能是我的。这些钱,都是为我们今后准备的。我要过上流社会的生活,需要钱,我们要过富足的生活,需要钱,你想创业,同样需要钱。
不要以为你现在在这圈子里混今后就不会创业了,我告诉你,我看得很明白,你早晚是要离开这圈子的,你根本就不适合混这圈子,你最适合的是混商场,你早晚是要创业的。我辛辛苦苦做的这些,都是为你为我为我们今后的好日子着想。”
芸儿的话让我哭笑不得,我想笑笑不出,想哭却又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