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那么老实就被逮住呢?”我不由觉得有些奇怪。老秦没有让特战队员强行从他们手里抢走阿来是正确的,在金三角不能和他们公开作对,不然是自讨苦吃。但阿来的表现却让我觉得很困惑。
阿来在秦国有多起命案,没听说他在缅国犯过事,怎么缅国治安方把他抓了呢?难道是缅国那边接到了秦国的协查通知,协助秦国抓捕阿来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阿来很快将会被移交给秦国,等待他的不会有好果子吃。
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事有些蹊跷,阿来一向是有很强的警觉性的,功夫又很强,他怎么会如此愚蠢如此老实地自动送上门不做任何反抗被抓获呢?
直觉告诉我,凡是看起来不正常的事情背后或许有某些道道。
这样想着,心里突然猛然打了一个寒战。
“阿来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我说。
“先是被带到了当地治安所,然后,今天傍晚前,被用直升机押送到仰广去了。”方爱国说。
“仰广……”我重复了一遍,似乎,将阿来押送到仰广送到总部倒是很符合国际合作的惯例,难道,阿来真的要被移交给秦国?
我不由对自己刚才的直觉判断产生了动摇。
似乎,也不能排除阿来疏忽大意的可能,他一向自大自狂,嚣张惯了,觉得自己是在秦国犯的事,在缅国不会有事的,加上觉得自己功夫高强,更会不在乎。可是,即使再强的功夫,面对十几支枪口,也是无计可施的,只能老老实实被抓。
如果是这样,似乎可以解释地通,可是,阿来为什么要从关卡公开过境呢?为什么不走秘密边境走私小道?难道他觉察了老秦在那边有设的埋伏?如果他知道老秦有埋伏想抓他,他为何又要过境?那不是自投罗网?
这一点,有些想不通了。
方爱国带来的这个新消息让我的思维一时陷入了混沌和矛盾状态。
虽然混沌矛盾,但我似乎预感到这事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往往看起来简单的事情背后,实则隐藏着深深的阴谋,特别面临的对手是老谋深算的伍德。
对伍德,我是不敢掉以轻心的,他实在是太狡猾了。
但他到底在搞什么动静,我却猜不透。
“大本营对这事是怎么看的?”我问方爱国。
“大本营没有说,只是通报了情况,没有做进一步分析,”方爱国说,“大本营已经通知在仰广工作站的人员想方设法进一步打探关于阿来的情况,密切注意阿来的动向。”
似乎,李舜和老秦一时也没有猜透阿来这事的真正原因和用意。
“大本营同时让我们继续严密监视伍德的一举一动,一有什么变化,随时报告。”方爱国又说。
我点点头:“还有什么情况吗?”
“就这些,没有了!”方爱国说。
我又点点头,沉思了半天,然后起身离去。
第二天,假期结束了,开始正常上班。
上午,我召开行公司经理办公会,和元朵唐良重点讨论行公司的大征订工作方案,方案是唐良一手策划的。
唐良在这方案上显然是下了很大的功夫,从基数到计划从任务分解到量化措施从考核细则到征订办法都很详细,我们讨论了一个上午,又进行了一些补充,基本算是完备,下一步就准备提交给集团审核。
我同时得知,集团上午正在召开行专题工作会议,确定新年度的行目标,下达各报刊的征订计划,会后,行公司将根据集团确定的行方针和下达的计划数字对行方案进行最后的修订,然后由集团正式通过并文下达到各有关部门进行实施。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秋彤开完会回来了,我们的经理办公会正好刚结束。
秋彤直接把我和唐良元朵叫到办公室,传达了刚刚结束的会议关于新年度行工作的有关决议,把最新的任务和计划指标下达给了我们,同时告诉我们,集团下午要集体听取行公司关于新年度征订工作的情况汇报。
我拿出刚讨论完的征订方案交给秋彤,秋彤和我们又一起进行讨论,边把集团刚下达的具体数字补充进去,措施又进一步进行了完善。
我们一直讨论到下午上班时间才结束,期间元朵出去买了盒饭,大家在秋彤办公室吃的午饭。
假期刚结束,第一天上班就感到了紧张的工作气氛,大征订即将来临,这是一年里行公司最紧张最忙碌的时候,从现在开始到年底,这是决定集团明年整体行工作成败与否的关键时期,也是集团明年整个报业经济能否顺利运行的关键时期。
换句话说,集团明年的日子好不好过,能不能吃饱,能不能吃好,就看行公司这三个月。
显然,我肩上的担子是很沉的,责任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