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但还是有些模糊。
“明白我刚才吩咐你的意思了?”孙栋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似乎明白了。”
“那就好,记住,我和你说的话,不要告诉任何人!”孙栋恺说。
“一定的,必须的。”我又点头。
“好了,没事了,你回去吧。”孙栋恺很快恢复了常态,笑着对我说。
我转身就走。
我直接去找了秋彤,开门见山问她:“告诉我,你最近是不是在和吉主任一起捣鼓什么事?”
秋彤眼皮一跳,接着若无其事地笑起来:“你这话怎么听起来没头没脑的。”
“少废话,说,到底有没有?”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秋彤说,不笑了。
“你懂的。”
“我不懂。”秋彤的口气有些果断。
我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秋彤:“我说,你和吉主任是不是在暗中调查孙栋恺的什么事啊?”
秋彤说:“我做事从来不针对什么人,吉主任也是。我们从来不会针对什么人去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一向的做事原则就是对事不对人。”
“但事都是人做的!”
“那是另外一回事。”秋彤说。
“这么说,你等于是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秋彤又笑起来,“有句话叫做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人疑神疑鬼了?”
秋彤一笑,我又摸不到底了,挠了挠头皮,点点头:“可能是的。”
秋彤继续笑着:“呵呵,亦总,亦主任,你放心好了,该做的事我会做,不该做的事我绝对不会做的。”
秋彤这话让我更摸不到头脑了,傻乎乎跟着笑起来:“那就好,那就好。不过,我给你说啊,要是有什么该做的事,你可不要忘了叫上我啊,不要擅自随便行动,要一切行动听指挥。”
“你是我的主任,我是你上司,干嘛我要听你的指挥呢?”秋彤一歪脑袋。
我说:“丫头,因为我是你哥。”
“去你的,小破孩。”秋彤又笑起来。
看秋彤笑得很轻松的样子,我略微有些宽心了,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或许真的是孙栋恺在疑神疑鬼,做贼心虚。
正在这时,曹莉进来了,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叫起来:“哎,秋总啊,我今天刚在一家专卖店看到一件好漂亮的风衣,下班后咱们一起去看看吧……咦,亦主任也在啊。”
最近曹莉似乎往秋彤办公室跑的比较勤,对秋彤似乎格外热乎。
我冲曹莉笑了下:“曹总好,我刚给秋总汇报完工作,你们聊吧。”
说着,我就退了出去,关门的时候听到曹莉又在说:“秋总,你这条丝巾好漂亮,在哪儿买的……”
曹莉竟然也和芸儿一样关注起秋彤的这条丝巾了。
晚上,我和四哥在我宿舍附近的一个小酒馆一起喝酒,我把阿来和伍德最近的情况告诉了四哥,四哥听完,紧皱眉头,沉默了许久。
“这事有些怪异,前后看起来似乎有些矛盾,但伍德做事,一定不会毫无目的的,只是他到底是什么目的,一时似乎难以琢磨透。”四哥说。
“是的,金三角那边现在进入了一级战备,防备生什么不测的事情。”我说。
“李舜刚刚被暗杀未遂,似乎现在他还有些惊魂未定,一有风吹草动就反应很敏感。警惕性倒是很高。”四哥说,“现在的状态,李舜那边高度警惕,伍德应该能猜到,在李舜保持高度警惕的时候,他未必就一定会对李舜采取什么行动。”
“从常理上想是这样,但也许伍德会反其道而行之。”我说。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阿来被移交给缅国军方,伍德又不知去了哪里,这里面似乎有玄机,极可能是虚晃一招,也有可能是假戏真做。”四哥点点头,“伍德是个十分狡诈的对手,他似乎是很懂得心理战的。目前来看,似乎,我们都在被他牵着鼻子走。又似乎,他在上演一出戏,在故意耍弄我们,但他这耍弄或许又会突然演变成一场真枪实弹。”
我沉思起来。
四哥喝了一杯酒,沉默地看着桌面,也不做声了。
和四哥吃过饭,我回到宿舍,坐在沙上边看电视边琢磨着心事。
快到10点的时候,有些困乏,正要睡觉,接到方爱国的电话:“亦哥,伍德露面了。”
“在哪里露面的?”我浑身一震,来了精神,忙问方爱国。